他嗓音干涩：“今天晚上？”
傅京墨眯起眼，不满道：“怎么？带你去酒店还得挑日子？”
“不是……”明雪川认命地答应了，“可以。”
傅京墨轻笑着捏住明雪川的下巴，“这就是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走。”
明雪川被拉住手腕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医院，跟着傅京墨去了离医院最近的酒店。酒店最高层的套房并不算怎么高级，但是傅京墨实在不想舍近求远。
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傅京墨经过几天的早睡早起，又开了早就困得不行了。
“我先去洗澡。”
他带着哈欠进了浴室。
明雪川局促地站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在小沙发上坐下，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开始搜索相关的东西——他没谈过恋爱，对这方面一知半解，更别说和男人做，他是一窍不通。
虽然没有明确的视频和图片，但是文字之类的还是有的。
洗澡是最基本的，但是第一关就难住了明雪川。
清理?
怎么清理？用手指吗？
明雪川恍惚地看了眼自己的手。
明雪川皱眉，极其抗拒地不情不愿地看完了几个出教程的帖子，恍恍惚惚地靠在了沙发上，只希望傅京墨洗一晚上澡，不要再出来了……
想到这里，明雪川不禁回头看了一眼浴室的位置。
浴室是半开放的，半透明的磨砂玻璃正对着大床，明雪川一转头就看到一道隐隐约约的人影。肩宽腰窄腿长，像是漫画里的角色剪影。
等等——
浴室的磨砂玻璃竟然是半透明的？
傅京墨洗澡速战速决，不到二十分钟就穿着纯白色的睡袍出来了，他看了眼慌张的明雪川，也没觉得奇怪，对他抬了抬下巴：“你去洗澡吧。”
明雪川慌张地进了浴室。
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浑身的疲倦和困意都有了安置之处，傅京墨喟叹一声。
浴室里，明雪川洗完澡，在尽量离玻璃最远的地方跪坐下来，对着手机上的教程忍着巨大的羞耻一步步开始。
半个小时后，他又重新新了个澡，穿上睡袍走出浴室。
傅京墨正背对着浴室，可能在看手机。
明雪川深深呼出一口气，走到床边，动作轻缓地跪到床沿，“……我洗完澡了。”
傅京墨没出声。
明雪川：“？”
明雪川再次出声，“我洗完澡了。”
面前的人仍旧没有反应。
明雪川：“？？”
明雪川蹙眉，不知道傅京墨为什么不说话，但是他又不能趴到他的身上去看他在干什么，只能下床穿好鞋子绕到傅京墨的面前——
傅京墨双眼紧闭，怀里抱着一个枕头，已经拥有了婴儿般的睡眠。
明雪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