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生气吗？”
“我要怎么哄你。”许乘月轻轻地抱住他，小动物似的将脸贴在他的颈窝蹭了蹭，“对不起。”
终于上方低沉的声音传来，“你哪里错了？”
许乘月有些懵：“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和我道歉。”伏阳也觉得自己有病，但听到这句道歉，更气了。
笨蛋许乘月，蠢萌许乘月，全世界最讨厌的就是许乘月了！
“为什么要牺牲自己，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伏阳按住他的脖颈，大手插进银色发丝，以一个极具掌控性的姿势问道。
感受到脖颈间的睫毛不停在颤动，伏阳才微微松开手。
“因为那是最优解，也是最快结束比赛的方式。”许乘月愣愣道。
“我不需要最优解。”伏阳将人从颈窝捞出来，扶着他的肩膀对视，
“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如果b大实验室的师兄师姐听见伏阳说这样的话，一定怀疑他被夺舍了。
毕竟他们这个小师弟是最注重效率和最优解的人的top癌患者。
这个时候竟然对着别人说——
"比赛输了就输了。”
伏阳擦掉许乘月眼角的微湿的痕迹，“你不准再在我眼前出事。”
伏阳妥协了，他好像真的爱上这个笨蛋了。
这个有着自毁倾向的以为自己是救世主的热血笨蛋，被他用力抱住，几乎要揉进骨血。
“不准放弃自己。”
“不准牺牲自己。”
“不准将自己置于低处，不准随意道歉，也不准哄我。”
“你可以转身就走，可以发脾气大声质问我作什么妖，问我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治，别再在你面前丢人现眼，明白了吗？”
许乘月被说教懵了，从他回到房间一直都很懵，随后伴随着闷闷的钝痛，眼角慢慢湿润。
那些潮湿、黏腻、发霉的某处角落，被一道太阳驱散，照得暖洋洋的。
是他从未感受过的炽热的暖阳。
“后台采了什么怎么现在才回来？”
“没什么，就是采访。”
伏阳捏着他的下巴摩挲：“真的？”
许乘月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的事情，还是别说出来让弟弟困扰了。
对，虽然很感动，但许乘月就是这么一个固执的犟种。
即使伏阳说了一大堆，可许乘月依旧表示所有错误他来承担。
这个时候的他还不了解什么叫自毁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