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
周慧娟发出一声轻叹。
此时此刻，那单面镜后的女孩，俨然是她此生见过最鲜活的生命之一。
如同怒然盛放的昙，深深刻印进她的脑海。
孙凯和廖忠没有发出声音，哪怕明知道声音不会传到屋中，也生怕打扰了那一份美好。
……
陈朵的悟性不用多说，纵然张怀丹现在没有炁，无法言传身教的为她展示变更过的五宝护身法，但她凭着一份悟性与天赋，不偏不倚的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
作为药仙会千里万里挑一的圣童，这些年来，因为没有一本合适的功法，阻碍了她的进步。
而今甫一接触到修改过后的五宝护身法，堪称一日千里。
有了五脏之炁的保护，她身体受到的侵蚀大幅度缓解。
不过想要拔除原始蛊毒，却也基本不可能。
总而言之，危险已经过去了。
张怀丹则在暗堡住了下来，一边继续教导陈朵修行，一边也在沉思自身的问题。
如今已经基本可以确认，炁无法恢复的原因，在于肉身的阴阳失衡。
其实如果他只走肉身成圣这一条路子，现在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反而是极为高超的境界。
在三灾之前，都不需要考虑别的东西，只需要不断的锤炼肉身。
通天大道也不为过。
肉身成圣者，不知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有他现在这近乎于纯阳的法体。
然而对他来说，肉身成圣，只是性命大道的一个补充，如今倘若舍本逐末，他日必然走不长远。
于是乎，这近乎纯阳的身躯，于他反而变成了阴阳失衡。
炁不能生，徒然奈何。
……
不觉已是数日光阴，陈朵走上正轨，五宝护身法的修行，不需要他过多干涉。
并且在张怀丹的观感中，她貌似也从一定程度上，做出了一定改变。
毕竟按照他的设想，应该是炼出五炁，以此为根本，然后不断净化体内的原始蛊毒。
陈朵现在体内原始蛊毒的烈度没有减弱，只是能够更好的包容。
到了这一步，唐门的五宝护身法，也不知道算不算面目全非。
当然，也有可能是陈朵的修为现在还弱。
而不论如何，她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
这天，正在和陈朵玩喂食play，廖忠过来说有电话找他，是自家师父。
……
“师父。”
“人在哪里？”
张怀丹嘴角一抽，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华南暗堡。”
张之维沉默了一会儿：“华南的那个小姑娘，身体情况还好吗？”
“稳定住了。”
张之维叹气：“这都三……唉！这些事，你自己做主，我就不多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