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还没死，就是最好的证明。
就这么一直走了不知道多久，如果不是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浓郁，纪南亦都要怀疑自己在原地打转了。
“没想到你来的挺快，倒是省的我去接了，我亲爱的……新同事。”
角落的灯光亮起，照应出站在旁边正笑的夸张的小丑。
乍看上去跟刚刚在舞台上见到的时候没什么不同，但纪南亦十分肯定眼前这个并不是之前的小丑。
因为她看到了随着灯光的亮起，周围逐渐出现的数名长相一样的小丑。
她这算什么，进入了小丑制作工坊？
纪南亦抱臂而笑，“新同事？你们不会打算把我也变成这幅样子吧？”
小丑点了点头，开口道：“观众出口已经关闭，你已经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你只能加入我们，或者去死。”
“有没有什么观众投诉热线，像你们这种不讲理的三无马戏团，我一举报一个准。”
纪南亦也不急，反而换了个更加舒服地姿势就这么跟小丑大眼瞪小眼。
小丑又重新重复了一遍：“加入我们，或者去死。”
“加入我们，或者去死——！”
周围一模一样的小丑也跟着开口，声音听起来更加生硬。
同时他们开始动了。
只见一群小丑从四面八方朝着中间的纪南亦围了上去，高举着双手准备把她控制住。
纪南亦抬手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看向那个跟她交流的小丑，笑意更甚：“既然马上就要成为同事，对新同事动手动脚不太礼貌吧？”
似乎大脑无法完全处理纪南亦的话，小丑还是一味地重复着：“加入我们，或者……”
“哎停停停，我加还不行吗？”略微心累的纪南亦朝着前方丢了个白眼，这是她第一次觉得钱纹的习惯原来这么好用。
“不要再一遍遍重复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给我洗脑呢。”
触发到系统关键词的小丑又沉默了一会，好在周围靠近的身影也在它的示意下暂且停了下来。
没多久它就从数据库中找到了相关的回应：“既然加入我们，那就去后台准备节目。”
这倒不是它制作粗糙，只是在设定中之前到达这里的人从未有一个像纪南亦一样开局就答应的，他们只会一味的反抗，然后被拿下，被迫成为其中的一员。
像纪南亦这样主动的还是第一个。
纪南亦表现的十分乖巧，“好啊，那你们谁带个路？”
她说的自然，仿佛这只是现实世界一次普通的入职，脸上根本寻找不出一丝一毫的恐惧与忧虑。
见此，小丑自然也不会像对待其他人那样强行带她过去，而是示意其他小丑让出一条路，自己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这边。”
“好的。”纪南亦从善如流点点头，没有犹豫直接顺着走了过去。
小丑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如同一汪死水的眼睛紧盯着眼前这道纤细的身影，随时做好纪南亦突然返回逃跑的准备。
它知道人类十分狡猾，他们有时候喜欢示敌以弱，让敌人放松警惕后再暴起逃跑。
它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但也就是因为它走在纪南亦身后，并没有看见此刻纪南亦脸上满是惬意，根本没有什么即将逃跑的紧张，甚至轻松到她都想哼两首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