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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弦放下大司命笛。

暮色最深沉之时,萧琨狠狠一拳揍上了自己的父亲,声音甚至形成了爆破般的回声:“你知不知道,她为了再见你一面,等了你多少年——!”

萧琨的吼声犹如猛兽,一声闷响,景翩歌在那巨大的冲击力下撞中戈壁,他没有还手,只任由萧琨对他拳打脚踢,骨骼被折断,身体犹如断线风筝般在乱石中坠落。

“这是替我娘还你的。”萧琨拳上带着靛蓝色的、从父亲身上揍出的血液。

景翩歌一手在地上摸索,找到掉出的眼球,按回一侧空洞的眼眶中,素无表情的战死尸鬼王竟是牵动嘴角,艰难地笑了。

“打得好。”景翩歌将自己扭曲的四肢逐一扶正。项弦追来,从身后伸手,拉住萧琨。

萧琨安静地看着景翩歌。

“咱们走罢。”项弦说。

项弦松开手时,萧琨却五指一收,紧握着他,没有回头。

“但我仍然感谢你,让我有了来到这世上的机会,”萧琨看着景翩歌,说,“红尘是很美的。你我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我会取回宿命之轮,却不是为了弥补你的错误。”

景翩歌说:“去罢,无论你心中有多少怨恨,先父的力量依旧保佑你。”

萧琨与项弦骑上马匹离开,巨石上安静地躺着被修好的大司命笛。

“我刚才差点都睡着了。”项弦骑在马背上,在萧琨的身后,说道,“你突然暴起,把我吓了个激灵。”

萧琨没有回答,只沉默地看着远方的高昌城,城中灯火犹如繁星,大地上,耶律大石扎营之处,篝火点点。

景翩歌在峡谷中拾起大司命笛,凑到唇边,吹起古曲《平沙落雁》。

落日如血,长河漫漫,风沙消退,孤寂的笛声在大漠中回荡,一时犹若千山涌起,一时犹如星河垂降,笛声穿透了生与死的屏障,穿透了川流不息的时间。

砂砾飞速流淌后,露出的诸多魃尸上燃起了靛蓝色幽火——他们缓慢地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历经累累岁月与光阴,怀抱远征塞外,不得归乡的使命,转身归入战死尸鬼的军团之中。

“萧琨?”项弦说。

“嗯。”萧琨答道。

“你在哭?”

“没有。”

“你分明哭了!”

“……”

“来来来,别哭了,再过几十年,大伙儿都要死的,生者为过客,逝者为归人,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我给你唱个歌……”

“别闹!”萧琨以臂拭泪,项弦在身后抱着他,唱起了江南一带的儿歌,当即令他愁绪尽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说,一样的事,是不是也曾发生过?”

“我不知道……别吭声,项弦,我不想说话。”

“从前你也哭了么?”

萧琨再按捺不住,驻马,下马,在浩瀚的沙漠中央站着,继而大哭起来。

月亮升起来了,项弦来到他的身前,端详他靛蓝色的双目,继而张开手臂。

温柔的月光下,萧琨与项弦紧紧抱在了一起。

是夜城中处处是乐声,高昌已久未逢大战,折损数千骑兵后,百姓们以歌声代悲伤,庆祝这付出了生命代价换来的胜利。

回到客栈时,潮生与乌英纵归来,斛律光则去了王宫。

“我尽力了。”潮生救治不少战士,经历一场大战后亦显得相当疲惫。项弦则在商人们聚集的区域里倒头就睡,顾不得周遭吵闹。客栈内所谈论的,无非是耶律大石的兵马与今日傍晚时龙的现身。

萧琨说:“今天忘了一件事,我的龙已不能再用了。”

“对哦!”潮生突然想起,说,“那怎么回家呢?”

“再想办法罢,”乌英纵说,“想去昆仑,总归有路。”

斛律光也回来了,说:“王陛下请大家进宫去。”

萧琨说:“大伙儿先休息罢,明天再说。”

客栈外又有信使前来,说:“萧大人,北院大王有请到城外一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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