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该得罪秦总?我们就得罪秦总怎么了?”程浩很快说道。
“来我们面前装什么呢?”
黄冲不爱说话,但是程浩愿意说话。
程浩当即代替黄冲的嘴炮,放着狠话。
中年人看向程浩,眼神当中有一丝怒火燃烧,“等我收拾完他,一定狠狠收拾你,将你的骨头一根一根敲碎。”
这话充斥着狠意在里面。
“这家伙脑袋肯定被驴踢了,赵爷可是我们秦家排名前十的武道高手啊!武道实力深不可测!”
“这群人还敢在赵爷面前嚣张,之前在赵爷面。。。。。。
风停了,雪却未止。
陈陌站在森林边缘,肩头落满细碎的光尘。那不是雪,是昨夜共感中断后从天而降的星屑,每一粒都带着微弱心跳般的震颤,仿佛宇宙在低语。他伸出手,一片星屑落在掌心,瞬间化作一道暖流,顺着手臂蔓延至心脏??那是某种讯息的残片,尚未解码,却已让他的叶痕隐隐发烫。
他知道,这并非自然现象。
而是“他们”在尝试沟通。
自从十年前归音号降落、沈知遥与林晚舟化作恒星意识体后,地球便不再只是人类的居所。它成了一座桥梁,一个频率发射站,一种新型文明的胚胎。共感能力不再是少数人的天赋,而是逐渐渗透进基因的本能。第七百四十名叶痕者的诞生只是一个开始,如今全球已有超过三万名新生儿携带着天然共鸣印记,他们的哭声能唤醒沉睡植物,笑声能让枯萎花朵重绽。
可今天这一分钟的断联,不同寻常。
它不像故障,更像一次**主动剥离**。
陈陌缓缓走入森林深处。水晶叶片在他头顶交错成穹顶,蓝光如呼吸般明灭。主树依旧矗立,石碑上的文字依然无人能识,但每当有人靠近,心中便会浮现那句话:“这是通往下一程的起点。”而此刻,这句话在他脑海里重复了七次,每一次都多出一个音节,像是某种密码正在自我解锁。
“第七次回响……”他低声喃喃,“终于来了。”
突然,脚下土地微微震动。树根beneath泥土中传来规律脉动,如同心跳同步。紧接着,整片森林的叶片同时转向东方??那里本该是日出方向,可天空却被一层灰紫色雾霭笼罩,太阳隐没不见,时间仿佛停滞在黎明前最深的黑暗。
一道声音响起,不在耳中,而在骨髓里:
>“你准备好了吗?”
不是问话,是确认。
陈陌闭上眼,任由意识下沉,穿过层层记忆回廊。他看见自己十八岁那年被陷害入狱,在铁窗内第一次听见别人的情绪波动;看见出狱后未婚妻苏清漪跪在雨中求他原谅父亲的阴谋;看见她在清熵会爆炸案中为保护数据核心而重伤昏迷,整整七年未曾睁眼;也看见她床头始终亮着一盏小灯,灯罩上贴着他写的一句话:“等你醒来,世界会不一样。”
他睁开眼,声音平静:“我从未离开过。”
话音落下,主树轰然裂开一道缝隙,内部浮现出一座由光构成的阶梯,螺旋向下,通向未知深处。空气中浮现出一行流转的文字:
>**“真正的共感,始于牺牲者的名字被遗忘之时。”**
陈陌踏上阶梯。
每一步落下,周围景象就变化一次。他走过童年巷口的老槐树,走过心之城初建时的第一座共感塔,走过废弃研究所里那颗破碎的孤绝核……最终,他站在一片虚无之中,面前悬浮着三百零一个名字。
前三百个,是孤绝核实验失败者的姓名。
最后一个,是**苏清漪**。
“什么?”陈陌瞳孔骤缩,“她……不是植物人吗?”
>“她是容器。”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也是钥匙。”
画面展开??原来当年清熵会最后一项计划,并非摧毁共感网络,而是试图将其封印于一人之躯,制造“情感黑洞”,以逆转人类集体觉醒的趋势。而苏清漪,正是唯一成功承载全部负面情绪而不崩溃的个体。她的意识并未消失,而是被强行拖入共感网络底层,成为维持系统稳定的锚点。
她清醒地承受着亿万倍放大的痛苦:战争的哀嚎、背叛的刺痛、孤独的窒息、死亡的冰冷……整整十年,她没有一天真正休息。每一次孩子学会共感,每一次陌生人因理解而相拥,背后都是她在默默承担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