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活动了下尚在流血的手，好似感受不到疼痛那般，眼睫微掀，淡淡开口：“聒噪。”
快、准、狠！
他到底是什么人？
柳凌天盯着寻一副惊讶的探究模样，那些人的脸上也终于有了多余的表情。
“知著二师兄！”
“师弟！”
“这人……这人……”易知著红着脸捂着伤口，被人扶着终于笑不出来了，哼哧哼哧喘着劫后余生后怕的粗气，半天憋出来坑坑洼洼的两个字。
“偷袭！”
那女修点头附和：“是啊偷袭！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林饮霜气笑了，看了一眼寻，壮着胆子开口了。
“你们的发言让我知道了……果然现在是春天。”
“你什么意思！？”
“春竹就是多。”
林饮霜半边弯月似的眉梢一挑，看着受伤的“知著二师兄”，“喏”了一声：“瞧，这是不是一头最大的。”
“呵。”
他听见寻轻笑了声。
“你说什么！你个蠢货恶……”
“够了。”柳凌天轻喝一声止了旁边几个弟子的吠，将目光投向林饮霜，好像想起了什么，但仍质问道，“苍州城为青山派管辖范围，若有不满，大可上报执法队，你身为修士为何擅自对凡人动手？”
“据我派律法三百二十七条……”
“卖儿鬻女、典妻鬻子……也在你们门派规矩允许的范围之内？”
柳凌天愣了一下，随后莫名笑了，竟是真切的疑惑：“为什么不允许呢？”
“你也是修士，难道修仙界弱肉强食的道理都不懂么？”
“在这里，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年轻人，别太幼稚。”
牙关咬得咔咔作响，紧握的双拳藏在染血衣袍下，林饮霜深皱着眉，体内早就空空如也的灵力让他感到无力，现在站立着都是勉强。
他太弱了，面对柳凌天这番话都没有丝毫反驳的底气和余地，就连满腔的怒火也好似无能狂怒，心头涌起前所未有的冲动，来到这个世界后从来没有这样想要变强过。
只有变强，才能面对这样场景时手握话语权！
就在这时，身旁有人开口，声音冷沉：“既然要说成王败寇，那我觉得他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啊！救命！！！”
“知著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