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惊恐后退：“不可能！这不在程序里！”
“因为你忘了。”温昭走上前，目光如炬，“程序可以删除记忆，却删不掉人心深处对光的渴望。”
温颂举起双手，铜钥的虚影在空中浮现：“我以S-0之名，唤醒你们体内沉睡的声音??记住你们的名字，记住你们曾哭过、笑过、爱过！”
一声巨响，礼堂穹顶崩开一道裂缝。
月光倾泻而下。
四十七个孩子相继站起，撕下耳机，彼此拥抱，放声大哭。
不是哀嚎，而是重生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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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日内瓦湖畔。
“凤凰人权峰会”召开，一百九十三国代表出席。会议通过《意识自由宣言》，明确禁止任何形式的神经操控与基因歧视，并设立“S序列保护日”，每年五月七日举行全球纪念活动。
温昭在演讲中说道：
“我们不是怪物，也不是神明。我们只是普通人，拥有稍多一点的痛苦，也因此更懂得珍惜快乐。请不要崇拜我们，也不要惧怕我们??只需记住：每一个孩子，都有权决定自己的人生。”
台下掌声雷动。
而在会场外，一群孩子围坐在草坪上，教新朋友折纸凤凰。
小念把一只刚完成的小鸟放在温昭手中：“姑姑，送给你。”
那只纸凤凰的翅膀上，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
“我也想成为光。”
温昭笑了，眼角有泪。
那天夜里，她再次梦见母亲。
林晚舟站在花海尽头，朝她伸出手。
这一次，她没有停留，而是迈步向前，牵住了母亲的手。
远处，沈知意坐在钢琴前，弹奏一首从未听过的曲子。旋律温柔，带着晨露般的清澈。
琴键落下最后一个音符时，风起了。
千万只纸凤凰腾空而起，飞向星空。
她知道，这场战役永远不会彻底结束??只要有权力存在，就会有人试图制造“神”；只要有恐惧蔓延，就会有人甘愿献祭。
但她也知道，只要还有人愿意唱歌，就永远有人会听见。
而听见的人，终将成为新的光。
清晨，阳光照进房间。
她坐在书桌前，翻开新的一页日记，写下：
**“今天，我又学会了一件事：
英雄不是不会害怕的人，
而是明明害怕，依然选择前行的人。”**
笔尖微顿，又添一句：
**“母亲，我终于理解你当年的选择了。
爱不是软弱，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事。”**
窗外，樱花纷飞。
孩子们的歌声随风传来，悠扬不绝。
那首《小小凤凰》，仍在继续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