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绝对不是因为想占他的便宜,而是他在吊床上,居高临下的,哪怕谢明珠有蚊帐,但还是有一种自己一切举动都被他尽收眼底的感觉。
虽然他一般是背对着自己睡的。
反正就是叫人不自在。
所以进来便与他说,“你要不下来睡吧?”而且他还在发育期,天天这样睡吊床,会不会对骨骼发育不好?
天晓得她这是下了多大的勇气,才开口邀请对方和她同床共枕的。
谁知道屋子里静悄悄的,这时候她借着海月贝反射来的余光,才看到吊床是空的。
怔了一下,随后脑子转起来,直接去解了这吊床。
摘了正好,免得他天天居高临下就算了,而且还挡风,摘了空气流动更快,到时候风就能直接吹到床榻上来,肯定凉快多了。
她正解着,听到月之羡爬楼梯的声音,心里也不知为何,就急了起来。
因为谢明珠以为他已经睡了,所以凉台上的鱼灯已经吹了,去瀑布底下冲凉回来的月之羡见着,还以为谢明珠已经睡了,便直径推门进去。
黑暗中两人的目光就撞在了一起。
“我,想着,有床了,你也不必天天睡吊床,就给拆了,正好明天洗一洗。”她有点语无伦次的,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反正就是很心虚。
等了半响,也没听到月之羡的答复,她有些着急了,难道不同意?那算了。
估摸他也不会和自己睡,多少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于是连忙改口,“你不同意就算了。”
然而与此同时,黑暗中月之羡的声音很平静地传来,“好。”但仔细听的话,会发现他的呼吸,明显都变得急促了很多。
怎么又答应了?而且还想那么久?谢明珠心中不解,不过答应了更好。
又怕他反悔,正要给他说床够大,一人一半。
可她这话还没说出口,忽然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忽然从头顶炸响。
已经不知多久没有听到这样骇人恐怖的雷声了,谢明珠吓得早忘记什么床不床的,急忙要往女儿们的屋子里去。
果然,她这还没出房门,就听到了被这雷声吓醒哭起来的小时。
月之羡也连忙跟上她的脚步,可两人才出了房间门,刹那间只见整片世界都变得犹如白昼一样,便是地面上的一朵尘埃,也看得清清楚楚。
可也只是瞬息间,闪电消失,狂风骤起,轰隆隆的雷鸣继续,谢明珠一时间有些不大适应这黑暗,根据记忆朝隔壁的门框抹去。
但却摸到一个硬,或许也不算是硬,反正肌理分明,她当时一下就红了耳根子。
特么摸到月之羡的腹肌上了。
但凡自己摸到他的手臂也还能解释一二。
他该不会觉得自己这是趁乱故意占他的便宜吧?
不过现在谢明珠也顾不上多想,耳边全是小时的哭声,急死她了。
方才那声雷鸣实在恐怖,连她都被吓着了,更别说是两岁的小孩。
其他的孩子们也喊起来,在黑暗中到处摸索叫娘。
谢明珠好不容易进了屋子,身后忽然亮起一团微弱的火光,原来是月之羡点燃了鱼灯。
只不过是风太大了,哪怕他已经尽力挡着,可是火苗还是有随时熄灭风险,忽明忽暗的。
“多半要下暴雨。”他走到谢明珠跟前,把油灯递给她,“你看着小时她们,我和宴哥儿一屋子。”
宴哥儿虽觉得自己是大哥,是男子汉,可是刚才那一声雷,他平生所未见,心里也慌慌的。
这会儿听到月之羡要同自己一个屋子,心里好不感激,连忙起身来开门。
只不过此刻的月之羡却跑下楼去,他得去将鸡舍检查一遍,别到时候被这风给卷走了。
而且又是各处的窗要关好。
亏得家里的窗户都已经装上了海月贝,这下也不怕雨吹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