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理奈恍惚中感觉回到了小时候，穿着传统和服的侍女将她抱进浴桶里，因为干活而长出的薄茧在她身上穿梭，时不时撩起一捧水泼到她肩膀没有浸入的地方。
那双大手带着泡沫轻轻按压着她的头皮，揉出大量泡沫后用淋浴头小心冲洗掉，还细细检查了耳后的泡沫有没有冲掉。
纱理奈昏昏沉沉靠在男生的胸前，五条悟长手一伸拿过洗面奶，给纱理奈洗好脸后擦上保湿水。
“呼——”他甩甩手上的水珠，拿过旁边的浴巾展开，将纱理奈抱起裹紧浴巾里擦擦。
“还没醒吗？仓田大小姐？”五条悟略带调侃的声音传到耳边，纱理奈的眼睫忽闪着睁开，有些不好意思地挪开视线。
“我……我自己擦啦……”
五条悟于是擦了擦身上刚才被纱理奈溅到的水珠，也跨进浴缸里浸入。
“呜呼——舒服——”他闭着眼沉入水底。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嗳？悟你溺水了吗？”
“咳咳……没有哦。”五条悟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纱理奈往后躲了躲，语气娇嗔：“悟，你甩到我身上啦，刚擦干净嗳？”
“果咩～”
纱理奈擦干身体后就打开门薅过来衣服换上，她嫌弃浴室里空气潮湿，挥挥手关上门离开。
五条悟洗完穿上衣服出来就看到纱理奈蜷缩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他走过去摸摸纱理奈的头发，只有发尾还带着点潮湿了，大概是用吹风机草草吹过。
从电视柜里拿出吹风机，五条悟把头发吹干后就上床抱着纱理奈沉沉睡去。
另一边，五条悟双手插兜站在大堂中央，四周全是围着障子龟缩在其后的高层。
他们站在道德制高点质问五条悟为什么会被封印，指责五条悟的做事方法没有达到最好的效果。
五条悟冷漠的环视着四周，障子后的苍老声音逐渐减小。
“我说，你们说完了吗？”
周围寂静了一瞬，随即是炸开了锅般的义愤填膺：“五条！你怎么说话的！”
五条悟轻啧一声，有些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我说，你们在这场事变中有什么突出的贡献吗？”
他周身气息冰冷：“除了你们必要做的事后收尾，我被封印后是我的学生们在四处走动，封印解除后是我们在处理涉谷的改造人。”
“想当吉祥物的话，就不要再马后炮的拿乔了。”
鸦雀无声。
五条悟轻嗤一声，伸了个懒腰转身离开。
纱理奈这一觉睡到了晚上八点。
醒来时，窗外已经乌黑一片了。
五条悟还闭着眼睛，像八爪鱼一样将纱理奈抱在怀里。
纱理奈动了动被挤在两人之间的手，活动了下。
“……醒了？”
大概是听到纱理奈窸窸窣窣的动静，五条悟微微睁开一只眼，将纱理奈活动的手拿出来揉揉手腕：“是不是压麻了？”
纱理奈点点头，脑袋磕到五条悟下巴上好几次。
五条悟微微后仰了下脑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好。”
纱理奈慢半拍点头。
两人换好衣服出了教师公寓，纱理奈穿的是挂在衣柜里的标准版制服，五条悟穿的则是纱理奈从咒具盒子里掏出来的私服。
食堂里，一二年级的学生除了乙骨以外全部到齐，热闹的聚在一起说话，五条悟带着眼罩加入其中，一时间居然也没什么违和感。
纱理奈走过去，就看到五条悟竖起手指晃了晃：“……五条老师也没想到哦，这可不是老师故意不告诉你们。”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