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好可以和张瑶单独聊天。
这小姑娘长相柔美，看得这位副主任心里痒痒的够呛。
他自然不知道王宝川最大的优点在于，一张带着喜感的脸很容易套话。
串了几桌之后，王宝川拿到了陆杰要的消息。
他朝张瑶使了一个眼色。
后者立刻找借口结束了和办公室副主任的对话，和王宝川一起走出厂子，去和顾佳苏可汇合。
“怎么样？”苏可问道。
王宝川喝了一口水，笑道：“套出来了，生产线是前天连夜安装的，怪不得全都是新的。”
张瑶加了一句：“他们那个办公室副主任也说漏嘴一件事，四天前，曹阳给两客户赔了一笔钱，生产到一半的订单直接不干了。”
顾佳点点头：“我这边也有发现。如果宏图科技想要全部吃下致胜光电烧毁的成品代工单，要同时开三条生产线。”
“也就是说，这条新生产线在致胜光电火灾前已经就位，就为了接致胜的单。”
“根据资料，宏图科技先后三次吃到致胜光电的代工单都是同样原因——致胜光电出现了问题。”
“第一次是致胜光电封装车间离职百分之四十，导致不得不将单子吐出来交给宏图。”
“第二次是致胜光电工艺车间材料质量出了问题，导致工期内无法完成，所以又吐出订单给了宏图。材料问题后来采购了曹阳手下卓越电子的产品才解决。”
“第三次致胜光电吐出订单也是因为关键工序的车间员工大批离职。因为宏图接过两次急单，所以继续给宏图。”
“这是第四次。。。。。。原因是致胜光电库房着火，烧掉了成品！”
“最要命的是，三次代工，致胜失去了四家客户，他们的订单全都转到了宏图。”
顾佳合上笔记本，表情严肃。
张瑶眼睛瞪大：“也就是说，老板的怀疑是真的？”
王宝川也目瞪口呆：“致胜内部有奸细和曹阳勾结，火是有人故意放的？”
顾佳点点头：“可能性很大，看来上次老板抓商谍没有抓干净啊！”
苏可疑惑道：“致胜光电只是一个小小的半导体生产公司，是谁下这么大本钱来针对它？”
顾佳摆摆手道：“话不能这么说，普通人和商圈里的人看待同一件事物的时候，侧重点是截然不同的，致胜光电肯定有别人想要的东西。”
说完这句，顾佳立刻拨通陆杰的电话，用最低的声音，将他们的调查结论说了一遍，提醒陆杰注意。
因为他面对的曹阳，不是普通商人。
陆杰挂断电话，心中有数，笑呵呵跟曹阳搞了个假，到门外给柳静拨了一通电话。
他要四次代工转单前后的所有资料。
正在给中高层开生产调度会的柳静觉得蹊跷，忍不住在电话里问陆杰发生了什么事儿。
陆杰语焉不详得表示可能有大发现，让她先别急。
满头雾水得挂断陆杰电话，柳静立刻让董涵把陆杰要的东西发给他。
刚刚布置完工作，田力和柳纯就联袂进了会议室，宣布了一件让柳静以及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