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糕点吃完，沈潮汐放下叉子，拿餐巾纸轻拭嘴角。
商江寒划出一簇火苗点燃香烟，喷出灰白烟雾，在面前形成一道雾纱，他朝餐桌点了点下巴。
“点了这么多，就吃一个？”
饭后甜点几乎每样点了一种，拼起来有十二个，每一个也只有未开苞的花骨朵那么大。
沈潮汐的胃口很好，刚刚一块牛排她一点不剩，看得出来不是那种一味追求节食而美的女孩。
“嗯，”沈潮汐应了一声，端起水杯喝了一小口。
“我一会儿可以打包吗？我舅妈喜欢糕点，反正也吃不下，又花了钱。”
可能是吃了甜点，女孩声音里透着甜丝丝的味道，说出的话却不带一丝扭捏。
商江寒从小生活的环境让他从不在乎物质的多少。
这样的事情，在他历次出门用餐中从来没有经历过，他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回复。
沈潮汐见侍应生来添茶水，便问了一句能否打包。
侍应生伸到半空的手停了一瞬，表情管理一如既往到位，她朝商江寒看过去。
“那就打包，再把没上的几样都做一份打包。”
得了商江寒的肯，侍应生微微点头，手下麻利处理。
“谢谢商老师，有机会我请你吃我能负担起的饭，到时你可别嫌弃。”
女孩歪了歪头，说道。
“嗯。”冷白手指敲了敲烟身，商江寒问起无关紧要的问题。
“平时喜欢吃什么口味？”
“我在南方长大，口味偏辛辣，到了这边觉得面食也挺好，不怎么挑食。”
前几天那锅白生生的馒头，她就着辣酱吃了两个，把郑娟娟吃的直瞪眼，怀疑是把这孩子给累坏了。
“那就是也有忌口的？”
“嗯”沈潮汐点头，“我不吃香菜，那股味儿有点受不了，到了口腔里总是去不掉！不过我舅妈喜欢，每次做饭她会给我留出一份没放香菜的。”
“还有别的不喜欢的吗？”
沈潮汐想着以前她当消防兵那几年，哪那么多讲究，冷的热的，真的就是当小猪在养。
她摇头，“没有了。”
“那商老师呢，你口味如何？”
本着礼尚往来，沈潮汐问。
商江寒熄灭半截香烟，他感觉尼古丁没有了先前的诱惑。
“偏清淡，讨厌大油、大荤、还有……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