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澜从来没有见过喝醉后的化灵，他见到的化灵一直都很正经，所以想看看喝醉后的化灵会是什么样子。
“酒水无事，是师父的酒量太浅了，”锻澜饮了一杯酒，抬手捏住化灵的下巴，低头喂了化灵一口，“乖，师父，你喝下。”
化灵推开了锻澜的手:“我已经喝了四杯，你为什么一杯都不喝？我喂你。”
化灵倒了满满一杯，送到了锻澜的唇边:“嗯？”
化灵面色潮红，平静澄澈的眸子里也带了水光，锻澜一时被化灵的容颜迷惑，不自觉的喝了下去。
化灵又给他满上:“再喝一杯。”
锻澜凑着化灵的手又喝了一杯。
整整一壶酒下肚，锻澜突然意识到，他本来打算灌醉化灵的。
化灵见锻澜醉得不省人事，他将酒杯放在了一边。
月亮距离两人很近，月华让一切如同白昼。
化灵只有一点醉意，他将锻澜拖到了房间，把人放在床上。
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金龙白天说的话语。
化灵学着锻澜平时的动作，轻轻捏了锻澜的下巴，认真去看锻澜的脸。
眉、眼、唇、鼻确实很好看，眉飞入鬓，双眸狭长，鼻梁高挺，薄唇微抿，五官深邃又凌厉。
化灵大概是喜欢这种样貌的，锻澜无论年幼时，少年时，还是现在成熟时都很好看。但真正吸引化灵的事情，化灵自己都很难说清楚。
所以，无论锻澜是什么样的面目，凶恶还是良善，化灵应该都会喜欢吧。
他想起来要给金龙做衣服，衣物大小要和锻澜一模一样，化灵并不知晓锻澜穿多大的衣服，他伸手触碰锻澜的肩膀、手臂估量长度，又脱了衣物测量腰围，等到下身时，锻澜突然睁开了眼睛。
化灵赶紧缩手:“我不过想知道你穿多大的衣服。”
锻澜醉意朦胧，强行拿着化灵的手去量:“师父丈量一下就知道了。”
……
第二天，化灵睁开了眼睛，床帐内一片昏暗，他浑身腰腿疼痛。
化灵修长双腿被什么东西紧紧压着，胸口也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他忍不住在锻澜身上捏了一下。
锻澜低头亲了化灵一口:“抱歉，师父。”
化灵有些后悔昨天晚上把锻澜灌醉了。他看穿了锻澜的念头，本来是要用酒惩罚锻澜，没想到锻澜床上无德，折腾了化灵一晚。
化灵嗓音沙哑:“还不变成人形？”
玄狰兽体不仅庞大，而且锻澜身上的毛发让化灵感到不舒服，尖锐的牙齿咬人特别疼。
锻澜用兽角蹭一蹭化灵的下巴:“师父，你是不是嫌弃我本体？后悔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化灵思考了一下。
锻澜化为了人形，但兽角和獠牙没有收起来，他盯着化灵的眼睛:“师父，你如果真的嫌弃我本体凶神恶煞，我以后再也不化形便是了。”
化灵只好否认:“没有。”
锻澜握住化灵的手腕:“师父最喜欢什么时候的我？”
化灵知晓锻澜心思敏感，思索了片刻，化灵道:“都喜欢。”
锻澜咬着化灵的耳垂:“那我两种形态交换伺候师父可好？”
化灵:“……”
锻澜低笑一声，将化灵搂紧了些:“是我不好，昨天酒后失态欺负师父太过，以后不会这样了。”
化灵垂眸，纤长的眼睫毛在他面孔上投下一些阴影:“我不在意你是何面目，锻澜，你不必拘束自己，并非神修的模样就漂亮，神兽的模样都凶恶。我虽然是你的师父，却不要求你与我相同。”
历来神兽与神修之间都有隔阂，两者由于修为和审美很少结为道侣。
锻澜受越千山的影响太大，在化灵身边时间太长，有时会质疑，化灵究竟喜不喜欢自己原本的面目。
锻澜捏了捏化灵湿润的耳垂:“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