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没事的，我没有很疼。”
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而主任和王凯面色分外凝重。
顾嘉许都流了那么多血，居然还说自己不疼，那就说明身体识别到伤害，肾上腺素飙升，让他感觉不到疼痛。
这样的情况反而更加严重。
但两人默契得没有说出什么，王凯笑了下，可眼睛里都是泪水。
“你小子命好，说明没什么大事，但这铁架子毕竟刺入身体一些，所以还是要切割掉，再进行救治。”
“但这个过程，你要一直保持清醒，知道吗？不行的话，我们就给你打麻醉药。”
顾嘉许微笑着点头同意，随后消防员开始忙碌，他就这样挂在那，几个人七手八脚扶住他。
他甚至还有空回头看一眼切割进度。
可因为铁架子比较厚重，又要小心翼翼，所以需要十几分钟。
一开始顾嘉许还能精神一些，但很快眼皮子就开始耷拉，整个人显得恹恹的。
“我有点困，我可以先睡一下吗？”顾嘉许开口问。
王凯担心顾嘉许就这样睡过去，开始找话题跟他聊。
“你不知道今天我们科里又来了几个病人……”
顾嘉许虚弱回应：“我知道，但我真的很困。”
见状，王凯只觉得没办法，最后只能一咬牙拿过顾嘉许手机。
“我们要不给姜如月打个电话吧，跟她说说你现在的情况。”
一听见这话，顾嘉许顿时精神一些，紧盯着王凯的手机。
“还是不要告诉她了吧。”
反正姜如月也不会在意自己。
顾嘉许这样想着，心里酸酸涩涩的，但内心深处还是隐隐有些期待姜如月的反应。
万一姜如月听见自己的事会担心呢？
王凯见他没有说话，心中知道他一定是想要得到姜如月的关心。
于是立马拨通了姜如月的电话。
姜如月的名字不断在屏幕上跳跃着，而顾嘉许忍不住抿了抿唇，压根没了困意。
嘟嘟几声，电话居然被直接挂断。
王凯显得有些尴尬，立马开口缓和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