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傅西琅起身，将手机拿起接通，那边很安静，只有温乔微弱的呼吸声，她有点冷，嗓音闷闷的。
“傅先生，我一个人睡觉好冷。”
傅西琅听着她的话，走到窗边，开了微微的一条缝，冷风倏然拂过窗帘。
而后，他淡声道：“程秘书，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沈素就站在门口，捏着那本厚重的书，目光怀疑。
真的是秘书吗？
已经临近深夜十二点了，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能让一个异性秘书打来这通电话呢？
沈素不自觉的想起了程秘书的脸。
很标致的精英长相，略显锐利，平日里很有分寸，从不逾矩。
傅西琅应当不喜欢这个类型。
沈素抿着唇，越细究表情越难看。
而另一端，温乔听到这段话后，突然明白了什么，她在床上翻了个身，装作可怜道，“沈素姐在您身边对吗？你们晚上会一起睡觉吗？”
她垂着眼睫，瓷白的脸无辜至极。
可说出来的话，却又格外混乱。
“傅先生，她冷的时候，您会让她热起来吗？”
温乔说这话的时候，傅西琅眼神微沉，他看着窗户上映出来的阴影，片刻后，却突然将手机挪开了些，转身看向沈素。
他语气很平静：“你还有什么事吗？”
沈素手指微动，她克制着情绪，笑道：“没有，你先忙。”
说完后，沈素只好拿着书，离开书房。
但凡跟傅氏有关的公事，傅西琅从未让她参与，甚至连平日里都甚少谈及，沈素只能偶尔聊聊关于舞团的投资，至于剩下的行业内幕，她一概不知。
傅西琅也无意将她拉入这个圈子。
她算得上是称职的豪门贤妻，有跟艺术相关的职业，甚至拿过含金量不低的奖项，家庭背景清明，从小又跟在沈母后面，见过傅家的长辈。
可能从出生起，沈母就为她物色好了傅氏儿媳的位置。
想到这里，沈素抬起眼。
她看着走廊上垂着头匆匆走过的佣人，那些佣人，都为了她沈素精致体面的生活，而不得不弯着腰，做着最基础的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