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她出事躺在那里无声无息的样子。
要是再有下一次，他宁愿用自己的身体，换她健康平安。
哪怕是性命，也是他应该的。
他的命，本就是她救下来的。
车厢内一片静谧，手机不大不小的音量正好落进商郁耳朵里，他落在她腰际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温颂刚睡醒，还有点起床气，瞪了他一眼，才回电话那头的话。
“不是，和我哥一起的。”
电话那头，有一瞬的静默。
若是以前，周聿川听见这个回答，应该是无比安心与踏实的。
他从前也自认为，他把温颂当做妹妹一样对待，不会对温颂产生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更何况，是商郁。
虽说两人没有任何血缘或者法律意义上的关系，但在他们这群人眼里，商郁就是温颂正儿八经的哥哥。
所以，温颂和商郁待在一起，他都是很放心的。
但现在，他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怪商郁吗。
他确实怪过。
可仔细一想，又怪不上商郁，毕竟，他现在不也是对温颂有了一样的想法。
他和商郁，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而且，温颂和商郁在一起的可能性，比与他重归于好的可能性，还要小。
“好。”
周聿川应了声，又劝道：“现在的人都比较容易被带节奏，那些骂声，不必太放在心上了。毕竟，你现在怀着宝宝，一切以孩子为重。”
孕期的情绪，也是会影响胎儿发育的。
这点，温颂自然也知道。
温颂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想到那里有条小生命，心里一片柔软，笑着点点头，“嗯，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
商郁看着她脸上温软的笑容，只觉得刺眼得很。
就算他愿意喜当爹又怎么样。
周聿川这个生物学上的爹，一样会阴魂不散。
就比如现在。
闹心。
太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