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不到回复，他重复，“要哪个？”
“黄桃。”她回答。
“吃不腻？”
“不腻，吃一辈子。”
“那下周一起吃饭？”他话锋一转。
秋璇睨他，忽然意有所指：“你不是说不要急吗？”
江楚淮：“吃饭而已，很急吗？”
经过母亲这么一提醒，秋璇觉得这再急不过了：“不然呢？”
他笑一声：“那你小时候每天跑上我家，算什么？”
“？”算她天赋异禀，从小就知道主动出击！
他再次发出邀请：“那要不要和我一起吃饭？”
他声音一旦放低，真是靡靡之音，秋璇什么交代都忘了：“有糖醋排骨就和你一起吃。”
江楚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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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莲华其实还没走，绕了一圈，想回去取秋璇送给她的周边。
到了近处，又踟蹰，在原地站了许久。
秋璇已经回到展位上，被好几位同学家长围拢着，一位穿着考究的家长正指着宣传册上的条款，眉头微蹙：“领养之后还要定期回访？这会不会太麻烦了点？我们肯定会对猫好的呀。”
秋璇脸上没有丝毫怯场，反而扬起一个明亮又专业的笑容，声音清晰而坚定：“阿姨，您别误会，回访绝对不是不信任您！恰恰是因为我们太重视这些小家伙了，所以才必须负责到底。回访不是为了监督，而是为了提供‘售后支持’呀！”
说着拿起宠物医疗包，熟练地打开：“您看，比如猫咪到了新环境可能会有应激反应，或者不小心软便了，我们的回访志愿者可以第一时间提供咨询，告诉您怎么处理，避免您着急跑医院。我们还会定期提醒驱虫、疫苗的时间，分享一些养宠小技巧。”
她的话语流畅而自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度，仿佛已经不是个高中生，而是经验丰富的动保工作者。
那双眼睛里闪烁着热爱和笃信。
“领养不是一次性的爱心消费，而是一个长期的承诺。我们猫协就是想把这份承诺做得更踏实，让每一只从我们这里出去的猫猫，都能真正幸福一辈子。这也是对您爱心的一份保障，对吗？”
条理清晰，不卑不亢，解释了缘由，又充分体谅和尊重了领养人的付出。
那位提问的阿姨听着，脸上的疑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理解和赞同，甚至微微点头。
王莲华怔怔地看着眼前闪闪发光的“陌生”的女儿。
那个脾气大、爱顶嘴、爱闯祸的小孩，此刻正站在人群中央，身姿挺拔，眼神明亮，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沉稳而自信的姿态，从容不迫地解答着成年人的疑问，阐述着自己的理念。
王莲华内心震动，鼻腔有点酸，有点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