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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徽之第一念头是囚室中并无利器,纵是庞伯达想还,也还不了。

可不待他想更多,庞伯达便张口咬上自己的右手,顿时鲜血横流。

傅徽之瞬间头皮发麻。身后暴起一声惨呼:“兄长——”

傅徽之立时抓上栅栏,喝道:“庞伯达,你给我住手!”

庞伯达却没有要停的意思。傅徽之甚至听见了牙齿挤压在血肉中的声音。

抓着木栅的手骤然收紧,傅徽之怒喝:“再不住手,你永远别想我救他!”

庞伯达终于停了,唇口离开手还有些微张,似有些震惊。鲜血自他口中流出拖出一道殷红的线最终挂在下颔,将落未落。

傅徽之怒视着他不发一言,最终拂袖转身,走了两步又侧首问:“你还有何话?”

庞伯达无话,只对着傅徽之深深拜了下去。

这一回傅徽之没有避。“你为人如何我不作评……但你是个好哥哥。”

此言非虚。与庞仲隐一同关着的还有他爹、他祖父。可也只有庞伯达这个兄长在此刻还在想办法救他这个无辜的弟弟,甚至不惜放下尊严。反观庞重厚端坐囚室正中,丝毫不愿放低姿态。

而当庞伯达费尽心思求他时,他们也不发一言。

庞伯达不作声,直到傅徽之向外走了几步,方起身道一声:“别哭。”这话自是对庞仲隐说的。

傅徽之与田瑾擦肩,田瑾走上前,而后傅徽之便停在暗处。他听见庞伯达问:“你是何人?”

田瑾没答,只问:“田金案是怎么回事?”

庞伯达本不想回他。他虽沦落至此,也不至何人问话都会答复。

田瑾并未留意傅徽之仍立在不远处,自也不知其用心。可庞伯达知道,不由看了一眼暗影中的人。大理狱不是寻常人想进就进的。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傅徽之带进来的。此人与傅徽之是何关系?

思及此处,不论是何关系,庞伯达都不得不答。“田、金?田金是谁?”

“他是八年前负责追捕傅修的京兆府捕吏!”

“捕吏?”

“七年前他被诬泄露追捕事于傅修,致罪人逃亡,被叛流放二千五百里。是不是你们诬陷的?”

庞伯达皱着眉思索半晌,方道:“好像是有这回事。似是祖父觉着他追捕不力,怀疑他与赵国公有什么干系,徇私了,才迟迟捉不到人。便想办法处置了他,换了新的捕吏。祖父便在隔壁,何不问他?”

真的是他们。他们随随便便一个怀疑,便能害人一生。到头来连这个人的姓名都不知道。甚至对于自己犯下的罪孽也要想很久才能想起来。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再小不过的一件事。

“怀疑?仅仅因为怀疑?我师傅流放后终日郁郁,于数月前不幸亡故!只因你们的怀疑,便害了我师傅的性命。你们凭什么!”

庞伯达道:“我再写认罪书为你师傅平反便是了。”

田瑾不理会他,又扑到隔壁囚室质问庞重厚。

庞重厚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他。

“师傅,你好冤啊!”田瑾崩溃地跪地痛哭,“公道、公道何在!公道何在啊——”

田瑾撕心裂肺的哭喊荡在偌大的狱中,使得黑暗的牢狱更显阴森,令人脊背发寒。

傅徽之缓缓步去。

公道何在?他不能答。他也想问。

他如今追寻的是迟来的公道。可他常常问自己为何要追寻?迟来的公道有什么意义呢?他只希望死者复生。能吗?不能了。

他不想要公道,只想回到最初一切尚未发生的时候。

在这炎热的夏月,他的心中一片冰寒。因自己听庞伯达三言两语便动摇,因自己事到如今还能对仇家动恻隐之心,也因田瑾的那句“公道何在”。

眼前渐渐明亮起来,落日余晖洒落大地。傅徽之步子未停,一直走出了顺义门方停步。

已有人在前方等他。见到她,寒冷的心渐渐温热起来。

远远望去夕阳仿佛落在她肩上。而她是独属于他的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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