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浮现在脸上，楚清和起身朝浴室里走去。
她走到门口，敲了敲门：“沈澜？”
“我进去了。”
她打了个招呼，径直地推门而入。门开的瞬间，氤氲的水汽扑面而来。楚清和急切的目光穿过水雾，看到浴室内的景象，完全惊呆了。
哗啦啦的水龙头之下，一条美得惊心动魄的黑皮红尾人鱼，正蜷缩着身体，任由冷水冲刷她的身体。
楚清和开门的瞬间，听到动静的小人鱼转头，瞪大了琥珀色的圆眼，露出惊恐的神色。
人鱼的身体实在是太长了，将近两米，几乎霸占了浴室的大半空间。
冷水浇灌下，人鱼正痛苦地蜷缩着。
她湿漉漉的黑色卷发，如同海藻般堆砌在头顶。在冷水的浇灌之下，她的卷发湿哒哒地贴在面颊之上。
或许是过于痛苦，人鱼少女那蜜一样的脸颊，透着几分不正常的红晕。
她蜷缩在地上的鱼尾无力地搭在地上，尾鳍微微颤动。珠顺着她精致的锁骨滑落，没入被水流冲刷的、覆盖着细腻鳞片的胸口。
人鱼少女眨巴眨巴眼，看着门口的楚清和，张开了嘴巴：“你怎么来了？”
她问了一句，说出来的语调却不是正常的声音。
楚清和站在门口，直愣愣地看着她。
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有那么一刻楚清和觉得自己进入了异世界。
她过了十二个寂静的夏夜，就在她以为此生无望时，却等来了一条火红的人鱼。
美艳，强大，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却蜷缩在她破旧狭窄的老房子里，委屈地跌坐在没有浴缸的浴室里。
楚清和的双眸燃起了火光，心头也在烧。
她近乎失控地往前走了几步，捧住沈澜的脸，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呜！”
蛇一样的柔软小舌敲开她的牙关进入她的口腔时，沈澜震惊地瞪大了眼。
宛若台风袭来，磅礴大雨砸在她身上，密不透风地裹着她。
她困在湿热的雨中，想逃逃不掉，想退退不得。
沈澜的脑袋乱成一锅浆糊，她下意识抬手推开楚清和，长长的指甲落在楚清和的手臂上时，又如同带着勾甲的双翼张开，全然不敢撕扯对方。
太难熬了。
沈澜想。
她耷拉在地上的尾巴甩了起来，激动地敲打在瓷砖上，一颤又一颤，身体烫得一塌糊涂。
“呜呜呜……”
沈澜抽噎了好一会，才一把推开楚清和，仰头红着眼看对方：“怎么了？”
怎么就突然吻过来了？
啊，她的初吻啊，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地开始了吗？
沈澜又惊又喜，羞涩地看着眼前的楚清和，双眼满是水雾。
她叽里呱啦的，张口是一排尖锐的利齿。
楚清和听不到她的声音，也看不懂她的唇形。
听不见，不想听。
楚清和稍稍喘了一口气，咽下眼尾挂着的泪水，又一次吻了上去。
沈澜呼吸都停止了。
口腔的空气被粗暴地掠夺，她伸出手将掌根抵在楚清和的腰间，鱼尾都崩成了一条直线。
女人的呼吸灼热，掌心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