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济也能像丧彪它们一样组小团体,过上“狂拽酷天霸”的日子。
怎么会像是被人厌弃,又遭受众多苦难一样?
他的目光也紧紧关注着她,放在腿上的手渐渐收紧,他又紧张了。
于是,金溪率先打破沉默,直接从最好奇的地方开始打探。
“我好奇很久了,你这皮囊就真的像皮囊,小猫不是你的本体吧?你是什么东西?”
她从惊醒到此时,已经发觉他很容易受惊不安,于是有意控制自己的语气,只作好奇,省得与上次一样吓哭猫猫。
果然,她出声的瞬间,他的呼吸一滞,手指顿时收紧,甚至不受控地轻颤了下,连尾巴都抖了抖。
但没有即刻回应,他似乎也在苦思,好片刻才轻声道:“我也,我也不知道。”
金溪:?
怎么会有人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敢欺骗她?
她脸上的玩味收敛,面无表情道:“我说过我记仇的吧?你确定要骗我?”
大猫猫闻言,顿时惊慌起来,嘴唇翕动几下,竟一时说不出话。
她平日里脸上总会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与人说话还爱笑眯眯的,习惯了她的亲和力会让他一日比一日依赖她。
可是这种亲和力一旦消失,那种无法抵抗的压迫感便会涌现,不可抵抗地迎面压过来,让他心生怯意。
金溪再次提醒道:“我不养有隐患的东西。”
这话如同一个响雷劈到他身上一样,他猛地摇了摇头:“不是的……我没有骗你,我,我真的不知道。”
“你连自己的来历都不知道吗?”金溪的眸子紧盯着他,不错过任何一点微妙的反应,神色淡淡道。
“我……我……”
见他欲言又止,存有顾虑,许是有隐藏的东西不敢暴露。
“你都要我养你了,还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知晓啊?”她一把薅住他的大尾上的一撮毛,指节一揪一揪地玩。
他的身子一抖,忍住逃避的冲动,又动了动嘴唇,眸子紧紧看着她的眸子,那神情,活似那无助的郎君要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出去一样。
最终豁出去,轻声问道:“我都说了,你也不会嫌弃我吗?”
“若是对我无害。”金溪直接坦言,她不想骗他,省得真听到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自己直接反悔,一瞬希望,一瞬绝望,太折磨人。
她又补了句:“但若是不宜暴露的事,我也不会外传,我来自非常遥远的地方,只会把秘密带回去,埋在心里。”
他闻言愣住。
金溪原本揪住他尾巴毛玩的手一顿,改为一下一下地抚摸那顺滑的毛发,不知这动作是否有安抚作用,他的尾巴与身体一起停止了发颤。
她再给他一招定心之语:“你若是信我,便说,我会慎重考虑养不养你……我一旦养了,定会尽心保护你。”
话一落,他的眸子如注入勇气,静了静,终于道:“我没有,没有从前的记忆,我也不知……我是如何诞生的,来自哪里,我,我走到哪都与你们不同,人类黑发黑瞳黄皮,我却……白得不像个人一样难看。”
金溪听着他断断续续又缓慢的话,原本越听越疑惑,最后一句“难看”却是惊到了。
他在怀疑她的审美?难看?那她的审美都审到熊瞎子去了吗?
她思绪一打岔,很快又绕回来。
蹙了蹙眉道:“失忆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从一个很隐秘的地方醒来,没,没有成长的过去,也不知,不知我的未来在哪,但……”他又慢吞吞道。
顿了顿,偷眼看她,见她认真听,没当他打诳语,便放心接着道:“我醒来后,脑中一直有个声音……它让我来瀛洲,来这里能寻到,寻到让我活下去的机缘。”
金溪微蹙了蹙眉,脑中声音?被人下了言灵?她问道:“机缘?你知道你死过几回吗?”
他懵了,怔愣着道:“死过几回?”
金溪见状,知晓他自己是不知道被她救活了几次,没直接点破,只问道:“哦,问你身体有无异样,似乎要活着不易。”
他还真点了点头:“许多回死里逃生,我的身体里,似乎封印着一股无名的能量,危难时能保护我,可是这两回我却再也感应不到它的存在了。”
金溪怔住,随后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空洞的身体,靠着被提前储存的能量活着,被她捡到那天怕是耗尽了,所以会濒死,而她的灵力接替了这股力量,让他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