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恰巧打了个哈欠,察觉到她的目光,循着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猫猫一僵,脸颊顿时害羞到泛红,猫猫不困了,手忙脚乱想给自己穿好袍子,连自己身上的伤都忘了。
“嗷!”他又痛叫一声,泪汪汪地软倒。
金溪:……
方才被摸得还一脸陶醉,此时清醒就觉得害羞了,这脸皮薄还分沉迷和清醒的是吧?
金溪打趣他:“摸都被我摸完了,此时才来害羞?”
他欲言又止,羞得说不出话,挣扎好半响才吞吞吐吐道:“白天,会,会被看了去。”
金溪被逗笑了:“这里就我和你,谁看你啊?”
然而……
“大人,我回来了,这个猫窝放在哪?”沉莎的声音一出,从窗外看见她踏入院门的身影。
大猫猫惊得瞪大了眸子,再次惊慌失措想穿好衣服,结果还没缓过来的疼痛再次来袭。
“啊!”他泪汪汪地望着金溪,“她,她回来了,主人。”
金溪:……
啊,她摸上瘾了,忘了一家三口还有只喜鹊。
“主人……”他慌张地望着她,还带有祈求。
真是一只脸皮薄又需要体面的大猫猫,金溪伸手给他仔细拢好袍子,又系上腰带。
刚整理完毕,沉莎在房门口探头:“大人?我把猫窝带回来了……哎呀,猫猫醒了,身子还好吗?”
猫猫还记得她特意给买的手撕烤鸡,便做出礼貌的微笑:“无,无事,多谢。”
金溪一指离她的床不远处:“放在那里就行。”
两只人偶正把大猫窝搬进来,足有她的床那么大。
大猫猫看见了猫窝,又抿了抿唇看她,变脸如翻书一样,不记得害羞了,只委屈。
“你怎的如此粘人呢?”金溪看得好笑。
“你都摸了。”他小声控诉她摸完不负责。
好执着的猫猫,好会得寸进尺啊。
虽然,她现下也想要拿他当抱枕了,但还是没忍住笑骂他:“粘人精,就你最守男德,还讲以身相许呢……你身上的伤太重了,那些皮肉缺口都还没长好,我睡觉好动。”
他闻言,眸子亮亮的,又支棱成活泼大猫:“那,那我好了就可以与小猫一样睡在你旁边吗?”
“是啊。”
“那好吧。”愿望成真,他眉目弯弯地应了。
然而,嘴上说是接受良好,可到了夜里还是不情不愿地被她抱到窝里去。
厚厚的大猫窝还铺上了冰丝绸作褥子,薄被都给他备好了,怎么看都是主人精心准备的很舒服猫窝,可是还是睡不着。
没有她在身旁,没有属于她的气息温度,这个窝就只是冷冰冰的窝。
即使他此时因伤虚弱,总是精神不济,可他闭上眼就只感到久违的孤独,明明很困还是总在半睡半醒,一睁眼就下意识偷瞄金溪那边。
结果发现她睡得可好了,丝毫没有脱离小猫的不习惯。
好像骗子啊,白日就骗他说多喜欢猫猫,摁着他摸身子,夜里就把他自己扔在这里自己睡得香。
他想着想着忍不住举起尾巴尖隔空指指点点,小声道:“骗子。”
丝毫不觉得是他自己太娇气,分明是粘人精。
猫猫正委屈着,忽而一惊,尾巴毛炸了,猛然转头望向窗外,呼吸都忘记了。
他转头看向金溪,她没有半点危机感,还在睡。
可他遇上的突袭太多,免不得会害怕,他掀开被子想要去查看,刚一动又是牵扯全身的伤痛。
他还是没法站起来走路,腿上也不少皮肉缺口,影响他使力行走。
他抿了抿唇,思索半响,选择以人形四肢着地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