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洛!!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你不得好死!你他妈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黎安邦挣扎着,试图扑过去,却被雷子死死踩住。
“有种你他妈现在就杀了我!杀了我啊!你看我做鬼会不会放过你!老子天天缠着你!咒你断子绝孙!咒你永世不安!”
他看到雷子拿着针管走来,恐惧终于压垮了愤怒,他太清楚这玩意能让人变成什么样了。
“不!不要!陈爷……陈爷我错了!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饶我一条狗命!”
陈寅洛漠然转身离开,“看着点,别轻易让他死了。”
——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自动大门开启,陈寅洛发现,灯竟全都是亮着的。
陈知念居然没有睡?
他在原地站了两秒,随即才踏步入内。视线搜寻了一圈,没看见人,但时不时有声响传出。
他循着声音走去,却看见陈知念系着围裙,正在厨房里捣鼓着什么。
陈知念在晨光中醒来,没看见陈寅洛的人影,她紧绷了一夜的心弦终于松懈了几分,暗自松了口气。
她拖着依旧酸软无力的身体起身,想去楼下找点吃的,然而,脚刚沾地,戒断反应毫无预兆地再度袭来。
幸运的是,她没难受多久,医生就带着护士冲了进来,为她注射了一种据说是陈寅洛一早派人送来的新型抑制剂。
注射过后,那撕心裂肺的痛楚果然如潮水般退去大半,虽然那附骨之疽般的煎熬仍需她凭意志硬抗,但至少不再令人彻底崩溃。
她就这样浑浑噩噩了一整天,接连熬过了三波凶猛的发作,才终于在深夜获得了片刻的平静。
当意识彻底回笼,她才迟钝地感觉到胃里传来一阵阵空洞灼烧的绞痛。
肚子里空荡荡的,饿得发慌,甚至泛起细微的恶心感。
她慢吞吞挪到厨房,想着给自己煮点面条。虽然她可以通知护士或者别人帮忙送食物来,但她不想总是麻烦别人。
一碗清水煮面,里面简单地卧了一个荷包蛋,很快就做好了。她没有力气也没心思做更复杂的,清淡的食物此刻反而更适合她空空如也的胃。
“为什么不叫他们做?”
冷冽的声音骤然从背后响起,陈知念吓得一激灵,正端着碗的手倏地一抖,碗里滚烫的面汤瞬间泼溅出来,烫在她的虎口上。
“啊!”她痛得惊呼一声,也顾不上那碗面了,下意识猛地缩手,任由瓷碗哐当一声掉回料理台上,汤汁四溅。
她飞快甩着被烫到的手,刺痛让她眼眶瞬间红了。然而下一瞬,她的手腕便被一只温热而有力的大手猛地攥住。
陈寅洛沉着脸,不由分说地箍着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拖拽到了水池边。他伸手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哗地冲泻而下。他握着她的手腕,将她被烫红的虎口部位按在了水流之下。
有了冷水的缓解,灼痛没那么强烈了。
陈知念抿了抿唇,刚想低声解释,他的斥责便已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你是没长脑子,还是存心给我找麻烦?”
“连端个碗都能把自己弄成这样,废物都比你有用点。”
也许是被疼痛刺激,也许是连日来的恐惧一直被抑制,意外地,不管不顾的怒火一窜而起。
陈知念猛地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陈寅洛。
“是!我就是笨!没长脑子!我就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