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好好让我过个暑假好不好。。。我可以去水果店帮忙！”
“帮忙吃？”黎煦安看着她翻着白眼渡步走过去，骨节分明的手带着凉意捏着夏栀一的下巴“想不想考大学了？”
“不想。。。想！”夏栀一一秒摆正态度。
“我和黎煦晨给你补习，就你那个位数的单门成绩。。。。”
“明明是十位数！”
“低于及格线都是个位数！”黎煦安坐在一边。
“你以为谁生下来都有你们那么好脑子，我学不会呀！”夏栀一见黎煦晨从浴室出来赶忙抱着睡衣跑进去。
“又教育小朋友呢？”黎煦晨用浴巾擦着头发上的水“你这样一一哪天烦你。”
“爸妈都不管她，她的个位数成绩只能上专科。”黎煦安从小就是年纪第一或者第二，黎煦晨虽然浑成绩一直紧随其后，两人一直拿着奖学金。
“没事，以后我养她。”黎煦晨知道他们没有钱没有势，不然靠劳力不然只能拼学习。
黎煦安瞟了黎煦晨一眼，“我错了！支持你好好教育我们混不吝妹妹。”
夏栀一窝在床上翻了几次睡不着“哥。。。你们睡了吗？”
“快睡！”两人几乎同时说出两个字，两人声线近乎一样，一个带着些沙哑的磁性。
“你们学校大不大。。。同学会不会欺负我。”
“你不欺负他们就不错了，开学你和我们一个班。”黎煦晨知道小女孩多半刚来不熟悉地方，没有安全感。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夏栀一也放松了下来渐渐睡着，带着均匀的呼吸声。
黎煦安一直没说话，听着两人聊天渐渐睡去，他想起了几天前主治医生说的话。。。。
“比以前预想的恢复的好多了。”
“我还能活多久？”
“以前医生说你活不过10岁你不是已经17小伙子别想那么多了，你现在身体已经比同病症好太多。”
“还不是治不好，不知道哪天就死了。”
“你这孩子。。。。”
“还是那句话，不许告诉我爸。”
黎煦安一翻身就对上了夏栀一的睡颜，似乎梦里都是甜的，刚出生就被下了病危通知，后来是六岁、十岁、。。。到现在的17岁。。。。多少次和死神擦肩，似乎看透一切却又看不透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