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在现实意义上，他也从未真正脱离过柏扬之的掌心。
柏扬之的侧脸贴着纪秋允的发丝，他在自己魂牵梦萦多年的耳畔道：
“我只是想要一切回到正轨。”
“到底什么是正轨？”纪秋允也彻底放弃挣扎了，只是在柏扬之的桎梏之中垂下眸，艰难地反问。
“我们结婚。”柏扬之毫不犹豫，一字一顿，“在一起一辈子。”
“……”
纪秋允浑身一颤。
结婚。
柏扬之怎么能如此轻易地说出这两个字？
他和柏扬之之间怎么会有结婚这个结局？
“你又在开什么玩笑……”纪秋允忽然猛地挣扎，他在柏扬之的怀抱中勉强地转身，他抬起头，眼睛几乎要触碰到柏扬之的唇，“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柏扬之。”
“你现在的发型也很好看。”柏扬之抬起一只手轻轻拨开纪秋允鬓边的碎发，答非所问道。
“……”
柏扬之的阴晴不定和捉摸不透看起来比之从前愈演愈烈了，纪秋允还是拿他没有办法，他一直拿柏扬之没有办法。
就在纪秋允出神的几个瞬间里，柏扬之像是抓住了纪秋允的走神，他的指尖忽而滑落到了纪秋允的侧脸，再顺着廉价向下，落在了纪秋允的脖颈处，最终他的大掌停留在了后脖颈处。
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纪秋允浑身一颤。
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触碰过他了——而他又被柏扬之禁锢着，无法躲开。
他只能倔强地抬起眸，与柏扬之对视，这算是一种僵持着的反抗。
但他不知道自己眼底的动摇和痛苦能不能躲过柏扬之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毕竟从前，他就总能一眼洞悉自己。
最终，过了那么三四分钟，柏扬之忽而收下了手中的力道，松开了纪秋允，很莫名地对他笑了笑：“下次见。”
他的指尖擦过纪秋允的侧颈，带着些许似有若无的暧昧之意。
纪秋允脊骨一阵电流窜过。
继而柏扬之就如风一般，走远，开门，离去。
只余下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和那一条残余着淡淡香水味的围巾与纪秋允同处这片狭小的空间之中
第八十二章一千一百三十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