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愿意带你去了,只不过,”她将冷翠烛上下打量了遍,“你穿得太寒酸,会被那些人笑话的。”
“可惜,我没钱去给你置办行头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唉。”
“唉。”
尹渊面无表情,拉着冷翠烛就往内走。
“要不……给她嘛。”她怯生生道,“夫人她又不是没有正当的理由,我觉得她人挺好的。”
尹渊:“她在装。”
“以后,少与她接触。”
她坚持己见:“你不要老是把人想得这么坏呀。”
“那你呢?”
男人垂眸,握紧她手腕:“你为什么总是把我想坏?”
“因为你所做的那些,本就不对。”
“论什么对错……”
是因她不爱他罢。
尹渊心知肚明。
她不是不会偏私。
只是不爱他罢了。
即便他能牵她的手,她会主动靠在他胸膛,他也从她的笑颜之中发掘不出丝毫情意。
可笑的是这样虚情假意的日子,还是他从前怎么求也求不得的。
所以,即便线人告诉他,他不在时她整日过得是什么左拥右簇的日子,他也要装聋作哑,伴她身侧。
易音琬在府门口气恼了阵,撇下马往屋里走。
“欸,夫人,等等奴婢……”小丫鬟忙跟在她身后。
“铃兰,别跟着我!”她扭头冲小丫鬟吼。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脸上重燃笑颜:“你去账房瞧瞧,掌柜不在就偷点银子回来。”
小丫鬟蛮不情愿,忸怩道:“哦,好的夫人……”
她复撇下小丫鬟回屋。
屋里没下人,内室燃着熏香。
她火急火燎掀开纱帘,迈进内室对着抽屉翻来翻去,半晌过后翻出一卷烟草,濒临崩溃的神色稍有缓和。
“要到钱没?”
冷蓁坐在床边翻阅医书,抬眸问她。
易音琬站一边卷烟草:“没有,买药材的钱过几天再给你。”
他挑眉问:“那我先回去?”
“做出来的东西呢?你不会连大致骨架都没弄好吧?”她朝他摊开手。
冷蓁沉吟,取出口袋里的药瓶,递给她:“这药试过了,毒性不强,但已经能完全融在血液里,尸检查不出来。”
“你若不信,可以逮个仇人试试,这个剂量勉强毒得死女人。”
“那,我用你母亲试试?”她将卷好的烟草放在烛火上点燃,轻扇烟雾,让袅袅薄烟在屋内扩散开来。
冷蓁被熏得捂鼻,眼睑湿红:“随你便。”
“正好,能让我检举你的恶行,邀个功。”
“你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易音琬白眼,抱臂靠近他:“是你放的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