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接他的招。
她就要看看他还能怎么办。
“……”他又用那种幽怨的目光凝她。
“我遵守承诺,将冷蓁带回来了。”
“你应该对我有所褒奖。”男人起身,沉声道,“不能对我这么冷淡。”语毕,他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拄拐就往屋里走。
冷翠烛忙跟在他身后。
她以为他是腿受伤了才拄拐,自己走快些就能追上,没想到尹渊脚下生风,将她越甩越开。
走到房间门口,男人陡然停住,将拐杖一端伸入虚掩着的门,探了探。
她追上来:“你腿没瘸拄拐做什么?你是有什么毛病?”
尹渊掩唇,咳了声:“咳嗽。”
他上前去推门。
她立即拉住男人:“这间没收拾,我们去客厅坐吧?”
“你又情难自禁了是吗。”
她细声嘀咕:“你不要污蔑我啊……”
都不知道该说尹渊是纯粹对她了解之深,还是生性多疑了。太吓人了,突然就冒出这样一句话,直戳她软肋。
“心虚?”
她呼吸一滞:“没有……”
“偷了这么多次,还没练出经验?”
“你不要污蔑我。”
男人眯起眼,丈尖缓缓抵开门。
“陈浔是不是在里面?”
“……你被风吹出毛病了吗?”
“那就是姒青。”
“姒青早死了!”她真不知该冲他说些什么好。
男人不偢不倸,趁她气恼转身进屋。
“欸!”她去追,刚栽进房中,就被那不绝如缕的淫靡气味镇住。
她方才与菟丝子……味道这么大的吗?这死孩子到底在屋里干了些什么。
若是别的气味,她还能够说是花香味,麝香味,可这气味,偏偏是身为男人最熟悉不过的那种。
尹渊怎么可能闻不出。
“咯咯咯咯咯咯咯——”
尹渊将床边公鸡提到她面前。
他正声问:“这个是定情信物,对吗?”
“一个农夫到底有什么好喜欢的,还是说,你与他只是露水情缘,只图他的身体,对他无感。”
“他送你信物是一厢情愿?”
“咯咯哒?”公鸡抬起头。
“呃,你听我给你解释……”
“还是说,这是只黄孔雀?”男人拧眉,“你还说不是姒青。”
“将他的遗物养在屋里,你还对他念念不忘?”
冷翠烛觉着,尹渊是不是受刺激精神错乱,不然他说的这一大堆话,她怎么好多都听不懂,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像听了一大串梦呓般。
他说的真的是官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