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成冷翠烛困惑不解。
“什么……”
尹渊:“司直又找到了你杀人放火的证据,将其呈到了我面前,我对此很头大,不知该如何去处理。”
“我应该将其瞒下来吗?还是说,有除我之外的人能够护你周全?”
“啊,”她一时缓不过神,垂头喃喃,“这个这个……”
男人睨她一眼,淡淡道:“你真是个烂人。”而后,用手上汗巾拭去额间薄汗,仔细叠好。
冷翠烛搞不明白什么叫做“杀人放火的证据”,她根本没做出那些事过,而且,姒青的事怎么还没完啊,不是说好不查了嘛:“我没有杀人,也没有放火……你要相信我。”
“嗯。”男人抚过汗巾上绣的并蒂莲,“回去再说。”
过会儿,陈浔终于带人过来,见到她与尹渊赶忙开口赔不是。
“唉,都怪下官!这府里的路重新修缮了番,好多路都被铲平重修不一样了,怪我没有将新的地图分发给府中下人,让他们记清楚。”他点头哈腰,“大人,娘子,咱们走吧?我已让女使们煮好茶,就等您二位!”
“大人,”冷翠烛指了指脖间,“您脖子这儿是怎么了?”
“啊,”陈浔笑笑,抚过脖间红痕,“家里小猫不懂事,被挠的。”
“您还养猫呀?”
“是啊,前不久刚养了只小狸花,那姑娘才三个月大,格外可爱亲人。”
“……”尹渊眼看面前二人有说有笑,面上阴郁更重几分。
垂手抓紧系在腰间的莲红汗巾,绕过二人不管不顾地往前走。
陈浔:“欸,大人怎么回事?肚子不舒服急着去茅厕吗,茅厕不在那个方向的呀。”
冷翠烛见状,干笑着解释:“他操心政务。没事,不用管他。”
“嘿嘿,好的好的。”
“对了,”她转眸,“怎么没看到觅觅姑娘啊,她不在府吗?”
“没有没有,在府的在府的。只不过……她受了伤,消沉得很,不敢出来见人。”
闻言,她语气沉下来:“大人,真是抱歉……以后若是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就尽管找奴家吧,奴家一定尽心尽力,以此弥补自家小孩所犯下的过失。”
“唉,娘子,你这话说的,”陈浔长吁短叹,“小孩子嘛,下手没轻没重也是常事,算不得多大的过错!不过嘛,娘子都这么说了,那以后觅觅的婚事,还要劳烦娘子多多包涵呀!”
“嗯。”她点头应下。
立秋过后,尹渊将县上职务交接完,姒青的事也帮她撇清了关系,便着手吩咐起搬家的事。
冷翠烛早知道立秋之后要搬家,几日之前就与冷蓁将家里东西收拾好,只等尹府派下人过来装箱。
“对了,”她倏地想起,“冷蓁,你有把阁楼打扫干净后复原吗?”
冷蓁低头吃饭:“早弄好了。”
“放心吧,就算被发现也是我自己的事,不会连累你,更不会拉你下水。”
她呵呵笑道:“你最好是这样想。”
“对了,”她顿了下,“我昨日在你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烟草,你在抽烟?”
冷蓁连头都不抬一下:“是。”
“放口袋里忘拿出来了。”
对于冷蓁的坦然,她略感惊讶。但那惊讶,也只是一闪而过。
冷蓁抽烟,其实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他父亲都是那样让她难以忍受的人——无论哪个父亲。
“你用卖药材赚得的钱买的吗?”
他伸手夹菜:“用卖身赚的钱买的。”
她反唇相讥:“你这样的,别人不会突然被你吓到吗?”
“不会呀,”他撑脸笑答,“我长得和我母亲一样漂亮啊,为什么会被吓到?”
“你这个人讲话怎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