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吗。
她以后定要少和尹渊接触,免得遭受他的雷霆大怒。
尹渊与尤恩争论这阵,笼子里的鸡偷偷逃了出来,循着香味一路找到了藏在门外的冷翠烛。
“宿主——”
公鸡扑腾进她裙子里,鸡爪子抱住她的一条腿,委屈巴巴:“你、你怎么走也不招呼一声啊……我还以为你死掉了,甚至都准备好为你殉情……”
冷翠烛撩开裙摆,将攀在小腿上的公鸡给拿开。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这几天肯定全睡在米缸里的吧?”
“起开,一股鸡屎味。”
“没有鸡屎味,哪里有鸡屎味?我只吃不拉啊!我还洗澡了的!你摸摸我的毛……”
冷翠烛踢公鸡一脚:“恶不恶心?我才不摸你的毛。”
“那你摸摸我的鸡……”
“闭嘴。”
“哦。”
公鸡合上喙,又张开:“这几天,你的儿子也没有回来哦。”
“他去坐牢了。”
“什什什什什什么?!”
“坐牢!”公鸡瞪大眼,“真的坐牢去了?”
冷翠烛:“真的,明年出狱。”
“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明年?!”
“那我的任务该怎么办?主线剧情该怎么办?虽说这本书也没什么主线剧情,除了做还是做……”
公鸡跳起来啄她手背:“宿主你疯了吗?我都说了多少次,剧情你改写不了,怎么做都没用……你现在竟然丧心病狂到把他送监狱?”
“不是我的错。冷蓁他自己不遵纪守法,手贱偷了别人东西,活该被罚。”
“你又凭什么指责我?对我咄咄逼人个什么劲?”她摸着手背啄痕,气不过,一脚将公鸡踢回中堂。
中堂持续不停的争辩声蓦地止住。
“谁在外面?”
无缘无故地,冷翠烛勾起一抹笑意,收回迈向别处的腿,转身进堂。
堂中的两个男人神色皆凝,目光牢牢锁在她身上。
她抬腿迈过地上掉毛的鸡,坐在一边木椅,指甲尖轻敲扶手。
今日她穿着素衣,淡妆轻抹,笑时眼眸清澈,楚楚动人。
“怎么啦?”
这下,她终于明白冷蓁小时为何会痴迷于斗蛐蛐了。
她是不喜欢吵,但为她而吵,因她争斗到你死我活、两败俱伤,这种与寻常争吵有很大区别。
区别就是,她只拿那些人当蛐蛐啊,蛐蛐死一只又没事,再买就行。
他们只是失去了生命,却带给了她可供消遣的乐趣啊。
这就足够。
她高兴,他们乐意,是两利俱存。
她没有伤害任何人。
“奴方才路过中堂,听到里面有吵闹声。”
她眼波流转:“官人,这位戴着帷纱的……是哪位呀?”
“……泠娘,你要我回答你、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