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压得动弹不多,被迫听着那人梦呓。
她撑开眼皮,眼见菟丝子正攀她身上,与她脸颊贴脸颊:“……你干什么?”
“唔……我要化了……”
“化什么?”她迟疑小会儿,“哦,你要变回去了是吧?”
“身上怎么这么烫……鸡的身体有这么烫吗?”
“才没有,”菟丝子无力辩了句,“我平时才没有这么烫……是我今天为了帮你,透支了自己的能量,所以身体才会这么热……我应该马上就会热成一只鸡。”
冷翠烛还是弄不明白。
菟丝子讲这么大堆,根本没把事情讲清楚,尽将热气喷洒在她脖间。
“所以你是要变回鸡的,对吧?”
“嗯……”
男孩扭动身子,埋在她颈窝,闷闷答了声,胸膛随之震动。
“那把衣服脱光吧。”
“你有没有一点人性……”
“你想什么去了?”她掩唇笑笑,指尖轻勾他发丝,慢慢捋顺。
紧接着,又描摹起男孩眉目,温言细语:“待你变回去后,身上这些衣服会将你的身板给盖住,压垮你的。”
“知道了……我脱就是。”
菟丝子刚开始偷穿狱卒的衣服就是胡乱穿的,腰带全缠在一块儿,扣子也是扣了就作数,现在要解就犯了难。
冷翠烛撑脸看着面前男孩脱半天衣服都没个进展。
“要妈妈帮你吗?”
鬼使神差地,菟丝子应了声:“要……妈妈。”
两人单独相处时还以母子相称,有些奇怪,也有些……那种感觉菟丝子说不上来,反正他莫名在期待些什么。
“那你过来些。”
“动作小点,别把冷蓁吵醒了,不然等他醒过来……我们两个人不好交代。”
“哦,好的。”菟丝子乖乖听话,爬到她跟前,跪在榻上,弯腰让她解扣子。
等解下扣子,冷翠烛又让他抬起胳膊,脱光上裳后又让他站起来,他全都照做。
待到被扒得只剩一条裤子,他口中挤出句艰涩的话:“这个……亵裤也要脱吗?”
“看你喽,你不想脱就算了。”
“不是不想……”他别过脸,“我现在有点,呃……”
“有点什么?”
“这个……人的身体和一只鸡的身体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你肯定晓得吧?”
她语气淡淡:“我见到过的多了去了。你只要不是特别突出或者特别差的,我过会儿就忘了。”
“可是我没有给别人看过啊……看的人与被看的人,感受怎么可能会是一样的呢……我一次都没有给别人看过。”
“那,你不愿意把第一次给我?”
“可是我好紧张……”
“要妈妈抱吗?”冷翠烛转眸,发丝垂到肩头,“或者,你自己脱。”
菟丝子不回复,行动上已做好了抉择。
他脱下亵裤,静默片刻,俯身往她怀里钻。
茅屋窗户破旧,月光洒进来,大半都落在他身上,粼粼月光将肌肤映照地更为可人。
他皮肤并非白到全然没有血色,而是肤色透亮,白里透红,常晒太阳的小臂还略有麦色,同他长发一样有淡淡的青草与荞麦香。
的确,公鸡的身体和男人的身体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