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阳药,这三个字你肯定认识吧?”
“啊?哈哈……”公鸡干笑几声,“宿主,我觉得你儿子的房间吧,不是什么壮阳药的问题……他可能像你说的那样,有壮阳的药材,也只是可能。”
“但他的房间里,绝对是阴气重到离谱啊,我这只瘦弱的公鸡肯定是镇不住的呀!”
“什么意思?”
冷翠烛莫名回忆起进到冷蓁房间时,灌顶的森然寒意。
“你不觉得他房间在闹鬼吗?每天晚上,阁楼都传出女人的哭声啊!”
菟丝子强烈认为冷蓁房间里没有壮阳药,只会有滋阴丸。
如此,冷翠烛便只能想办法找关系,去买完成任务要用到的媚药。
菟丝子出府找药的这几天,她就安静待在房中,有时会出房间逛逛,但府上大多是面生的下人,她与那些人又聊不上来,每次都默默远离人群回房间去。
府上下人全知道她与尹渊之间的关系,对她的态度很微妙,反正她不喜欢那种感觉……总是被人盯着。
她去找过几次尹夫人,但尹夫人似乎很忙,每次都说没空,让她回去。
这偌大的府邸,也只有尹渊愿意与她说话。
可她不愿。
“官人回去吧,奴家要歇息了。”
尹渊穿着黧黑寝衣,肩头披着薄外袍。
“分毫不差的话,你昨日也说了一遍。”他敛息轻叹,“泠娘,你还有什么心结?”
“奴……奴就是不想与官人待在一块,”她抬头道,“我原以为我说的已经够明白,原来……官人还是只认为我有心结。”
“若真有,我的心结,就是你。”
“与你相处,让我很难受、压抑。”
“我说的够明白吗?”
“……”
“嗯。”
尹渊闷声不响地离开。
待男人彻底消失在她眼前,她才瞥见榻上外袍。
尹渊又忘了拿衣服。
十几年前就是这样,总要将他身上的什么物件落在青楼,逼得冷翠烛不得不收好,等他再来时还给他,循环往复,她等他再来等了无数次。
她拾起外袍,随手甩在椅上,宽衣解带,钻进床铺。
夜里,她模模糊糊觉察到有什么东西爬上了床,直往她怀里钻。
“菟丝子?”
从被子里探出个银白脑袋。
“是尤恩啊……”
“菟丝子最近一直在外面,没回家过。”
男人长发被成个扎侧麻花辫,只额前的几根发丝贴在高挺鼻梁。他笑着,银眸熠熠生辉。
“他终于走了。”
冷翠烛讶然:“你一直在外面等着?”
难怪自己在房中与尹渊独处的时候,总觉奇怪,似有第三个人正注视她,原来是尤恩。
“那岂不是等了很久,累不累呀?”
“很值得。”
男人倏地扑上来抱住她,将她压在身下。
她却不觉有多大的重量,反而是很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