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拍一下,她就颤一下,到最后男人的手没地方可滑探进去。
“这也是心甘情愿吗?”
她终是意识到:“你给我下了什么?”
“蛊虫也要吃东西的。”
男人抬起她的手,指着臂上浮动青筋:“你看,它快和你食指一样粗了。”
那根青筋与别的截然不同,肿胀得不成样子,还不停蠕动,似是要冲破皮肉钻出。她手臂本就细,衬托得那疯癫的挣扎更加触目惊心。
活像往里塞了只幼蛇。
她被吓坏了,忙将手臂甩到别处去,这样一夹又被男人触动得汩汩流澌,沾到男人身上的不仅仅是眸中泪水,还有更多止不住的,全蓄在男人手心,满溢出来。
“果然还是要把蛊虫喂饱,你才能更舒服呢。你看,我还没开始,你就流了这么多水,整张床都湿了。”
“什么贤妻良母……你明明还和十几年前一样放荡,一点都没变,你只是习惯假装顺从了,是不是?”
他竟又给她下了药,在自己最信任他的时刻。
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摧毁了难得的温情。
她费力从喉间挤出嘶声:“我恨你……”
一手紧抓床单,抓到发皱。
“恨吧,至少比毫不在意要好。”男人佞笑着,轻咬她耳骨,“姐姐,我也恨你。”
他说恨她,却拉着她做了一整天。
直到冷翠烛的体力到极限,他才哄着她入睡。
她实在是太累,翌日下午才醒,醒来脑袋昏沉沉的,全身乏力,提不起精神。
“要不要吃什么东西,我让他们给你做。”
男人坐在床边,玩弄她肩头发丝。
她淡淡瞥了姒青一眼:“不要。”
“我想穿衣服。”
“是冷吗?”
他忙往她身上盖毯子,摸摸她额头。
“我要穿衣服。”她甩开毯子。
就这样光着身子被人盯着,她很不自在,更别说面前人是姒青,她再也不觉得他眼神清澈纯粹了,分明是如狼似虎。
“好,那我帮你吧?”
“你出去。”
她被问烦了,抬腿踹他,正中男人劲瘦腰身。
姒青仰头喟叹了声。
“好……姐姐,我出去。”
她自己的衣服被拿去洗了,姒青就命人来给她送了新的衣物。
那几件薄如蝉翼的天香绢衣,一看就价值不菲。
穷人的衣服总是很厚重,而富人的衣服无论是哪个季节都又薄又轻,夏日只披纱,冬日则一件绣满银鼠皮的袄子就足矣。
她知道这些衣服最后的下场都会是被撕破,染上脏污,心中不忍,冲丫鬟问:“可以打包吗?”
“……啊?”
“我带回去穿。你给我几件你平时穿的衣服就行,我去和侯爷说好话,他不会怪罪你的。”
丫鬟迟愣片刻,点头应下。
过会儿,拿完衣服回来。
冷翠烛正坐在镜前梳妆,见丫鬟回来,笑道:“放着就行,不劳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