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拉得手腕疼,进门过后连忙撤回手,揉揉腕骨。
男人等着她开口。
她被盯得脸上飞红,迟讱开口:“如果,我骗了你,你会将我怎么样?”
她要去试探尹渊的下限,或者说,期盼能从他的答复之中再得到些蛛丝马迹,分析出尹渊对冷蓁的身世是什么看法,会不会因此而处置她,将她犯的错昭告天下。
她这种暗渡陈仓的行径,就算尹渊能容忍,自己也会因为违背律法而被沉塘处死的。
这事绝不能被传出去。
尹渊:“你之前一直在瞒骗我。”
“如果是比之前那些,都要严重的呢……”她怯怯抬眸。
“什么事?”
“无事,我只是问问。”她摆手往屋里走,“我好累,进去睡了……”
“你信了大夫的话,怀疑是我,对吗?”
尹渊怎么知道她去医馆找大夫了的?
难道他一直在跟踪自己?
她扭过头。
男人仍站在原地,面色如常。
“不育之人,不是我,是易音琬,她成天喝乱七八糟的汤药调理身体。”
“你为何会认为是我?我们不是有冷蓁吗。”他走近她,蹙眉问,“私下调查我,这就是你想瞒骗我的事?”
终于。
冷翠烛积压在心中许久的石头终于落地。
她暗暗长舒一口气:“官人,对不起嘛……我是担心官人的身体,才偷偷去查的,原谅我,好不好?”
“以后不要亲自去做那种事,我说过,可以派人帮你。”
“嗯嗯。”
她踮脚吻上男人颊面,吻毕本想全身而退,却被扣住后脑,复吻了上去。
这一次,吻落在双唇之间。
男人舌齿冰冷,犹如冷风灌入,比那些温热湿润的吻更为刺激,让她脊背发颤似要窒息。
就像是,一双手扼住她咽喉,让她喘不过气。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伸手欲推开他,却又攀上男人脖颈,去扒他衣领。跌跌撞撞,被逼吻到墙角,她仰头望着湛蓝的天,被男人托起,天空更近几分。
悬在半空,只双腿环住男人腰际。
再往上托,双腿就架在了他肩头。
浑噩间,眸中那瓦蓝的天也变得浑浊,成了白茫茫一片。
她脊背蹭着墙砖,贴紧些,还能听见墙外过路行人正私语闲谈。
仅一墙之隔罢。
“嘘。”
她抬手掩唇,目光落在大开的大门。
“大人,门没关……”
“嗯。”他的声音雾蒙蒙的,从里到外、至上而下地传到她耳畔,“我知道。”
他知道?
她崩溃闭眸。
整个过程中,她都无法静下心来,不停想着若是有人从外进来,见到这一幕,她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