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翠烛花容失色:“你快点变回去!快点变回去啊!”她左顾右盼,慌慌张张用手去遮他的身体。
现在这地方是没人,可万一等会儿有人路过……她身边站了个裸男,任谁看见都会怀疑她是和裸男一样的疯子吧?
“哎呀,为什么要变回去?”菟丝子懒洋洋往她身上靠,“宿主,你快摸摸我的胸肌,是不是比之前要大一些了?这些天我一直在努力锻炼哦。”
“你再摸摸我的屁股,屁股肯定也比之前更翘了!”
冷翠烛已然被眼前白花花的肉体吓得眼前发白,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许久才憋了句:“不摸,我不摸你……”
“那我可以摸你吗?”
“你别在大街上发情!”她合上眼,生无可恋。
“唉,我以为你喜欢呢。这个其实是一种游戏,大概就是你是主人我是奴隶,你可以牵着我在街上溜达——人形的我,以此作为我不听话的惩罚。好吧,你不喜欢这样的话,就算了。”
“既然如此,我们回家吧!”
什么家伙在蹭她的腿。
她睁开眼,菟丝子已然变回了红里透黄的大公鸡。
她松了口气。
“以后别玩这种乱七八糟的游戏,怪吓人的……”她才不想牵着一个裸男在街上溜达。
“嗯嗯,以后不会了。”
菟丝子不禁感叹冷翠烛真是双标,尤恩天天叫她主人她会应,换作他就不行了,还说是乱七八糟的游戏。
难道她平时不觉着被一个大男人叫主人很奇怪?是今天他过分了一些才意识到?还是说她和尤恩只是以主仆相称,没有别的暧昧关系?
看起来,就是如此。
尤恩果然没用,比不上他是宿主的心尖宠。
哼哼,当你还在和她做纯主仆的时候,我已经和她有一腿了,没想到吧?死洋人。
外国人鸟大又如何呢?我可是一只满腹心计的公鸡。
即便菟丝子现在被当狗一样牵着,但只要一想起他与冷翠烛温存的日日夜夜,想起自己被打被骂的那些独特时刻,也会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膛。
回家后,冷翠烛将剩饭翻出来给菟丝子吃。
虽说菟丝子说过他不饿,但她不在乎,她只是想把剩饭给解决掉,免得浪费。
“有没有醋呀?”
菟丝子夹起个饺子,左瞧瞧右看看,如获至宝:“蘸醋会更美味吧?”
“你要求好多哦。”她转身去后厨拿醋瓶。
等她拿着醋瓶从后厨走回屋檐下,只见桌上的饺子未动丝毫,桌旁两人扭打在一起。
“那是我从小用到大的碗,你凭什么用!”冷蓁掐紧菟丝子脖颈,喝道。
“我就用我就用我就用!”
即便被掐得满脸涨红,菟丝子依旧不依不饶:“上面刻你的名字了吗就说是你的,那我还说你妈是我妈呢!”
冷蓁似是被戳到痛处,声嘶力竭:“你闭嘴!闭嘴!”
“来呀来呀,”菟丝子非但不闭嘴,还越说越起劲,“来掐死我呀!”
“呵呵,你以为我还怕你,其实我早就不怕了,当年脆弱敏感的我已经死了,现在我天不怕地不怕,连死也不怕!只要你敢掐死我,我就敢死!”
“别打架啊!”冷翠烛忙丢下醋瓶跑去劝。
怎料两人打得难舍难分,她压根拉不开,还不知被谁的手肘打到脸,痛呼一声摔在地上。
打骂声戛然而止:“娘!”
这一声“娘”,掺杂了两个不同但又同样稚嫩的声音,冷翠烛一时辨认不开是谁在懊悔,谁在玩笑。
“……扶我起来。”
“好!”又是齐声答。
她两条胳膊被陡然抓住,分别往不同的方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