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搞不明白这和年不年轻有什么关系,也无法理解尹渊为什么撂下一句意义不明的话后扭头就走。
尹渊丢下她后,她揣着装满药渣的手帕上街找到一家医馆,请大夫相看药渣。
大夫说,那药渣煮得太烂,只能分辨出大概是几味辛辣药材。
大夫捡起块药渣尝了尝,捋须道:“嗯……这里面,极有可能加了蘼芜。”
“蘼芜的味道很独特,尝起来像是芹菜,一般是用来做香料的,但也有偏方,是将其用来治愈不育,期望多子。”
“谢谢大夫。”冷翠烛面色凝滞。
竟真的如姒青所说,尹渊一直在服用治疗不育的汤药。
……那他岂不是一直知晓冷蓁的身世?
为何这么多年从未拆穿过她。
难道他有别的企图?
她付完问询的钱,揣着被药渣濡湿的帕出了医馆。
本想坐驴车回去,但在街边等半晌都未等到驴车路过,便挪步缓缓往家走。
走到巷口,又遇见那几个常聚一起玩乐的嬢嬢婶子。
几个女人立马迎上来,将她团团围住。
“小烛妹妹,你隔壁那户……怎么搬走了呀?”
冷翠烛以笑作掩:“我也不知道的呀。”
“娘子别诓我们,我们可都听说了,你和隔壁那位关系匪浅,怎么会不知道呢。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晓得吧?”
“……我真不知道。”她实在不愿将自己的那些难以启齿的私事抖露出来,拿去填嬢嬢婶子们的好奇心,那样做,简直与让她当面扒光衣物无差。
“唉,娘子告诉我们又有何妨呢!”
“是啊是啊,我们姐妹几个实在是好奇嘛!”
女人一齐撺掇她,拉住她胳膊不让她逃,她被晃得晕头转向,款款合上眼皮。
“咦,那好像是……”
原本围绕在她身边的嬢嬢婶子们四散开来。
她没站稳,踉跄几步眼看就要摔地上,被人从后扶住腰。
“我真的不知道,”她闭着眼,还以为自己被嬢嬢婶子们拥着,“饶了我吧……”
她靠着男人胸膛,撇唇蹭了蹭。
“冷翠烛。”
听见那唤声,她立马惊醒,睁眼欲逃,腰却被死死搂住,愈挣扎搂愈紧。
她没好气去问男人:“尹渊,你又发什么疯?”
男人凝视她半晌:“对不起。”
“我不该与你拌嘴,与你置气。”
冷翠烛刚想开口骂就被男人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深吸一口气,道:“你与我道歉做什么……这些话,你该与觅觅姑娘讲,她都被你吓哭了。”
“她是装的。”尹渊淡淡,“她居心不良。”
“你怎么可以随口污蔑人家?”
“并非诬蔑。”
“总之,我不会向她道歉,没有必要。”
见尹渊态度坚定不改,她也不便再劝:“……好吧。”
“那个,”她欲言又止,“官人……其实,奴家想要问你一个问题。”
“回去再说。”
男人拉着她的手,往家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