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攸悦那句话的声音，险些要被四周的嘈杂盖去。
但鹿兮辞还是听见了。
犹如烟花绽开，她头脑一懵，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我也……”
君攸悦只是随口一说，之后就又开始帮鹿兮辞挑去香菜。
鹿兮辞的声音更小。
君攸悦几乎是凭直觉发现了鹿兮辞在说话，抬头看向她。
“嗯？”见鹿兮辞没有重复的意思，君攸悦不明所以的发出了一个鼻音。
鹿兮辞脸都涨红了。
她刚刚憋了那么久，努力了好半天才挤出来的一句话，君攸悦居然没听到？
其实，别说君攸悦，就是鹿兮辞自己都没听见自己在说什么。
鹿兮辞别开脸，留给君攸悦一只发红的耳朵。
她的小鹿羞了，真可爱。
君攸悦本想伸手捏一把鹿羞羞的耳垂，顾及着手指有油，只好拿指关节蹭了下那浅红的耳根。
浅红在顷刻间变成了深红。
鹿兮辞捂住耳朵，多少有点恼羞成怒，转头。
她刚酝酿好的凶巴巴表情被君攸悦的投喂卡在了半路。
鹿三岁只好嗷呜一声咬过君攸悦递过来的土豆片。
力度之大，烧烤签都颤了一下。
特别像装老虎的小猫的。
君攸悦脸蛋染上笑意，蔷薇色浮上岸，把正在闹别扭的鹿兮辞拽了回来。
“我也爱你。”鹿兮辞对着那笑容发怔。
她这才意识到，这种告白，不需要努力，甚至不需要勇气。
感情到位了，爱恋的话自己便会蹦出嘴。
这次，君攸悦听清了。
她笑容更深。
冰山发自内心的盛笑来之不易。
鹿兮辞忽然很想学摄影。或者画画。
这样的场景，刻在脑海里，注定不会褪色。
但她也想把每一个细节都镌刻下来，放在随时能看见的地方。比如屏保。
于是烧烤还没有吃到多少，两个人玩起了手机自拍。
鹿兮辞营业的时候拍过挺多自拍。
按理说她拍照能力不差，但这会儿是怎么拍怎么觉得不满意。
“我眨眼了，再来一次吧。”
“这张角度没挑好。”
“笑得有点僵，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