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沛惊魂未定，语气里还带着点被吓醒的恼意：“你现在才知道？”
天天半夜来这么一下，他怕是马上就要去见真神仙了。
空气中飘来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他眉头一动，这是成功了？
指尖恰好按下开关，冷白灯光倾泻而下。白沛不适地眯起眼，待视线聚焦时，呼吸骤然停滞。
梵序一立在床边，半兽化的特征在灯光下无所遁形。
黑色的猫耳随着呼吸微微抖动，火红的竖瞳里满是对他话真实信的审视，他的犬齿若隐若现，最惹眼的是那条蓬松的黑色尾巴，正烦躁地拍打着床单，发出“啪啪”的闷响。
白沛快到嘴边的询问也拐了个弯。
“真长出来了？”
他所有的不爽瞬间被新奇取代，目光灼灼地盯着那条灵活摆动的尾巴。
嘿，他可真厉害！
这破身体倒也不是坏处。
二话不说大手一伸就要摸，指尖刚碰到毛，就被梵序一敏感地拍开。但他白沛是什么人，哪会这么容易放弃，眼疾手快一把将整条尾巴搂进怀里，掌心传来暖烘烘、软乎乎的触感。
是真的！
蓬松的黑色毛发油光水滑，看似威风的尾巴实则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对猫的品种没啥研究，只知道黑猫、白猫、花猫。眼前这个黑耳朵黑尾巴的，八成是只黑猫。
还是只矜贵傲娇的人形黑猫。
梵序一看着这个把玩自己尾巴不撒手的男人，额角直跳。他火急火燎赶回来就是为了给人当人形玩具的？
“你够了！”
“你说…”白沛怎么可能撒手，又搂紧几分，带着点好奇的说，“你再进化下去会直接变成一只猫吗？”
梵序一冷嗤：“不可能，我又不是妖怪！而且我能感受得到，这进化是有极限的。”
“哦？真不是妖怪？”
梵序一睨他一眼，自己的身体什么状况，难道还不清楚？
使劲甩动尾巴想要挣脱，可白沛的手就像铁钳似的纹丝不动。一个不经意间，那人竟捏住了敏感的尾尖，梵序一顿时浑身一颤，酥麻的电流顺着脊椎直窜上后脑勺。
草！
“放放手！”声音里透着罕见的慌乱，那双惯常冰冷的竖瞳此刻水光潋滟。梵序一伸手要去抢自己的尾巴，却见白沛坏笑着用指腹轻轻摩挲尾尖，见他这模样还有什么不懂的，讨价还价道：“那你答应这一晚上都要把耳朵和尾巴留着，其他部位变回去？”
梵序一的金色竖瞳渐渐泛起血色，危险地眯起，白沛却丝毫不惧，反而恶劣地掐住他尾巴尖重重一捏…
“呜”
该死的狗东西！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梵序一瞬间软了腰，眸中血色褪尽，兽化的特征迅速消退。
白沛恶劣一笑，放开了手，梵序一咬牙切齿地抽回尾巴，像甩开烫手山芋般将它护在身后，迅速退到安全距离：“满意了？”
白沛半倚在床边，目光灼热地扫过那张精致的脸，此刻正顶着毛茸茸的兽耳，还有那条不安分的尾巴在身后警惕地摆动。
如果那纤长的腰肢，要是跟尾巴一起扭起来，肯定很带劲！
他喉结滚动，嗓音低哑：“非常满意。”
梵序一的耳尖敏感地抖了抖，下意识又退半步。
“都解决了？”白沛当没看见这人眼中的戒备，意有所指的夸道，“这么厉害？”
“所以，”梵序一眯起眼，尾巴威胁性地绷直，“别惹我。”
他现在强得可怕，最好对他姿态放低点。
白沛见这凶狠的威胁，眉头一挑继续问：“不用在那儿主持大局？”
“有什么好待的，发号施令的都没了，还能翻出什么花来，现在那些人，对我表衷心都来不及，哪里敢给我使绊子。”这话梵序一说的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