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宋凌霜在别墅的阳台上，拨通了霍凛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微微屏住呼吸，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霍先生，我是宋凌霜。”
“宋小姐，你好。”
宋凌霜稳了稳心神，“听说这次是你特意让应栀来开导我，太感谢了。”
霍凛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不必客气，我就是看不得，炸毛的小狐狸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
宋凌霜被他的话逗笑了，心里的紧张也消散了一些。
她望着夜空，“霍先生总能把话说得这么……特别。”
霍凛低笑一声，声音透过听筒带着蛊惑人心的质感。
“看来小狐狸心情好了些？”
宋凌霜咬了咬唇，夜风卷起她的发丝：“其实，还是会忍不住想……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做这些……”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响，像是霍凛正在处理工作。
“宋小姐看过暴风雨中的海燕吗？越是剧烈的风浪，越能让羽翼变得坚韧。”
男人顿了顿，“你接手栖霜影视的勇气，可比那些只会在温室里赏花的名媛强多了。”
宋凌霜心头一颤，眼眶突然发热：“可结果还是失败了……”
霍凛的声音忽然放柔：
“谁规定攀登者一定要站在顶峰？能直面深渊的人，早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宋小姐，与其盯着废墟懊悔，不如想想，下一块砖石该往哪放。”
宋凌霜捏紧手机，喉咙发紧：“所以……您早就猜到栖霜影视没救了？”
霍凛没有立刻回答，听筒里只有他沉稳的呼吸声，像是在斟酌如何开口。
“商业场上没有绝对的定数，但有些积重难返的困局，不是靠一腔热血就能打破。”
霍凛的声音带着历经沉浮的沉稳，“就像你不会要求一只幼鹰，在暴风雨里跳出完美的华尔兹。”
宋凌霜破涕为笑，脸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霍先生，您这比喻……”
“比起比喻，我更想知道……”
霍凛突然打断她，声音低沉得像是裹着夜色，“宋小姐有没有兴趣，看一场真正的暴风雨？”
宋凌霜心跳漏了一拍，耳尖发烫：“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传来钢笔敲击桌面的轻响，霍凛慢条斯理道：“公司投资了一个SSS＋电影项目，需要一个敢在刀尖上跳舞的合作伙伴。”
男人轻笑一声，“当然，现在说这些太早，小狐狸的爪子还没磨利，急什么？”
宋凌霜脸颊发烫。
“谁是小狐狸！”
“不承认？”霍凛语调染上几分戏谑，“那怎么总有人眼巴巴等着投喂？”
宋凌霜一时语塞，脑海中竟浮现出霍凛那双深邃含笑的眼眸。
她又气又羞，半晌才憋出一句话。
“我……我只是想问，您为什么一直没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低声笑：“怎么，小狐狸等不及了？”
宋凌霜背靠着冰凉的栏杆，夜空的星星映着她泛红的脸。
“我只是……只是觉得，您答应过会打给我。”
霍凛轻声笑了笑，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那晚你喝醉了，我可没答应过。”
宋凌霜语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