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睁眼，有温润的晨光映入眼帘。
陆向阳醒来时，只感到后脑勺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还带著隱隱的头痛。
这是宿醉后的感觉。
尤其是睡在沙发上，不良睡姿让他的脖子僵硬得像块木板。
他眯著眼看向床的方向，顾天盛已经不见了。
“？？？”
刚想要轻唤一声，身后有声音响起：
“醒了？”
陆向阳缓缓转头，就看到顾天盛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正在翻阅一份文件。
他穿著崭新的衬衫，头髮一丝不苟，完全看不出昨晚烂醉的痕跡。
“顾叔叔……早上好！”
陆向阳挣扎著坐起来，喉咙乾涩，发出的声音有些嘶哑。
顾天盛放下文件，从桌上拿起一瓶矿泉水扔给他。
“喝点水，然后过来看看这个。”
陆向阳接住水瓶，大口灌了几口，然后走过去坐下，拿起顾天盛推过来的文件。
这是一份投资协议，条款清晰明了。
顾天盛个人投资三千万rm幣，占股16%，所有股份以顾一心名义持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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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向阳的手开始颤抖，他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顾叔叔……这是？”
“我个人投资，与天盛集团无关。”
顾天盛平静地说，“股份记在一心名下，算是我给女儿的一份礼物。”
“但是……为什么？”
陆向阳声音嘶哑，“昨晚您说董事局拒绝是因为……”
“因为我虽然是董事长，但要对所有股东负责，而且，我持有的股份早已经没有绝对控制权。”
顾天盛轻嘆一声，站起身，走到窗前眺望：
“但这是我个人的钱，我有权决定怎么用。”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我看好你的项目，也相信你的能力。更重要的是，我相信你对一心的感情。”
陆向阳突然內心一热，有一股热流涌动，眼眶发红，他低头再次审视协议，发现条款异常宽鬆，几乎没有对赌或严苛的业绩要求。
这要是面对投行，或者说其他投资人不一定还会设置多少条款协议。
很显然，这就像是顾天盛借给他的钱。
而且还是不要利息的那种。
三千万啊！
“顾叔叔，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
顾天盛拿起西装外套：“协议你可以带回去，找律师再看，没问题就签字，传真给我。”
他停顿了一下，拍了拍陆向阳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