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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的呼吸明显加重,鼻尖抵着她的脸颊,这个近乎暴戾的举动里,竟带着几分病态的旖旎。

江訫月吃痛地向后仰去,眼中盈满难以置信,又震惊又生气,她脾气一直算好的吧,这次可真是忍不了:“五条悟,你是属狗的吗?你怎么还咬人。”

血腥味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时,五条悟终于稍稍退开,这个角度,这个距离能清晰看见她破损的唇瓣泛着湿润的光泽。

还有唇瓣上那红色的血珠。

他缓缓抬起手,指腹轻轻抚过她受伤的唇瓣,将那滴红色血珠拭去。

江訫月捂住火辣辣的唇瓣,指尖触到微微肿起的伤口时倒吸一口冷气,气得话都说得不利索了:“我是瞒着你没错,但我正要告诉你啊?你这是什么毛病?问话就好好问,非要上嘴咬?!”

五条悟定定地看着她,平静地道:“问太麻烦了,干脆就这样好了。”

再漂亮俊美如天使的皮相也兜不住他那种笑容里带着某种恼怒的意味。

他也在生气。

确实很恼火,从一开始就觉得她一直有事情瞒着自己。

初见她时,的确考虑过祓除。

太像人的咒灵终究不是人,这是咒术界的铁律,也是他多年来的准则。她的存在太过异常,会思考,会笑,这样的咒灵,究竟是诅咒的产物,还是某种更复杂的规则化身?他起初并不确定。

但不知从何时起,祓除的念头渐渐消散了。

她无害。

不是因为她弱小,而是因为她选择无害。

她的出现改变了很多事情,这一点,五条悟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没有她,他可能就会被封印在狱门疆里,会被困在无尽的黑暗里,而咒术界将彻底失衡。

他能感觉到命运本该如此,可她却像一颗偏离轨道的流星,硬生生撞进了既定的剧本里。

他本该被命运推着走,可她却站在他面前,固执地拉住他的手。

他甚至偶尔会怀疑,她是否真实。

她太像一场梦,一场由规则编织的幻象,随时可能消散。

可当她生气的时候,他又觉得,啊,这样才对。

她应该更任性一点,更肆无忌惮一点。

不必总是顾虑重重,不必总是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蛮不讲理地对他发脾气,就像真正被他宠坏的人那样。

是啊,再任性些就好了,五条悟想,最好任性到除了他身边哪里都不肯去。

江訫月气的用力咬住下唇,却在碰到伤口时疼得“嘶”了一声,只好松开牙齿,改用指尖轻轻碰触那处被咬破的地方:“五条悟,什么叫问太麻烦了,你又没问啊,而且我本来打算都告诉你吗?”

她深吸一口气,等会再跟他算账,努力平复自己翻涌的情绪,也平静地开口:“我不是你们世界的人。”

五条悟瞬间抬眼看向她。

她接着道:“你看过《彗星来的那一夜》吗?在那个故事里,微小的选择会分裂出无数个平行世界。我就像是误入了错误时空的旅人。在我的世界里,东京天空树只是普通的观光塔,涉谷十字路口不会出现特级咒灵。”

他的目光描摹着她,声音却带着危险的韵律:“接着说。”

“我的意思是,在我的世界,没有咒力,没有诅咒,也没有六眼和无下限术式。我们那里的人,都只是普通人,过着普通的生活。”

五条悟的手指慢慢地敲了敲桌面,声音很平:“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江訫月摇了摇头,她最终这样回答:“我不知道。可能是某种时空错乱,或者就像电影剧情那样,某个瞬间的选择,让我误入了这个世界。”

说到这里,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恍惚,像是透过眼前的五条悟看到了某个遥远的场景。

她又道:“这是我的一切,信不信在你吧。”

这基本就是碎片化的真相了,只是没有说这是漫画世界,也没有提系统。

系统似乎也不介意这种说话。

五条悟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钟,直到他忽然伸手,抚上她的唇角,然后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个被他咬出来的伤口:“怎么,怕我不信?”

她偏过头去,避开了他的手:“换做是你,突然说自己是从一个没有咒术的世界来的,你会信?”

五条悟看着她,声音却出奇地平和:“可是如果是美子说的,我信哦。”

江訫月这下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在追问,在质疑,而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略微有点荒诞的事情,哪怕这个世界是有咒力的存在,可是平行时空又未免太超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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