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样?”
赵凌思自然知道元野儿问得是谁。
“团子和说话都没事,至于大皇子,大抵是全身多处骨折了吧,现在在静养中,放心,他没死。”
赵凌思没给大皇子用药,是因为他觉得总得给他一点教训,本来他这条命都救不下来,还是元野儿拼了老命从阎王殿拽回来的,让他骨折长个教训也是极好的。
此时的大皇子跟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
淑贵妃站在他的床边,急得打转,又急又气地指着大皇子身边的下人,指责的话就没有停下来一秒。
惠阳公主则是坐在一旁,一边喝茶,一边捧着本书看,似是对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一点关心的欲望都没有。
淑贵妃看到惠阳公主跟个没事人一样,悠然自得样子,有些来火,便让屋内的下人统统退下,走到惠阳公主身边,将她手中的书卷抽掉:
“赵与同,你亲哥哥都这样了,你难道心中一点不急吗?”
“娘亲,你就没有想过,你跟父皇青梅竹马,登基的时候明明能排除万难立你为皇后,可是他没有,那你觉得现在有可能吗?”
淑贵妃被这话噎住,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惠阳公主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小口,继续说:
“你当真觉得他对皇后一点感情没有,要是没有,父皇早就废了她了,娘亲与其靠着感情争权,倒不如目光长远点。”
“目光长远,你这个孩子,说的倒是简单,不靠感情夺权?那我在宫中除了这么多人,发生了这么多事,你父皇不是照样没有另立太子的打算,我除了能靠儿时的情谊,撒娇卖痴一下,为你们俩争一争,我还能怎么做?”
惠阳公主将淑贵妃抽过去的那本《史记》又拿了回来,随意翻了两眼,轻描淡写地说:
“父皇现在身强体壮,自然是没有另立太子的打算,但若是有这么个时机,让他必须立下太子,那么机会就来了。”
淑贵妃思考一番,觉得此话在理,虽然情爱在时间中消磨,但若是真的算计到枕边人身上,却又让她犹豫。
她有些烦心,推开屋门,朝着外面走去,让惠阳公主去照看大皇子。
惠阳公主冷笑一声,目送淑贵妃离去,一步一步地走到大皇子床边。
兄妹俩相顾无言,惠阳公主眼中的情绪晦涩不明,大皇子则是带着少许惊恐,似是惊魂未定。
临了,惠阳公主留给大皇子一句:
“我会把你留到后面的,放心吧。”
惠阳公主推开窗户,见到夜幕降下,华灯初上,还有管弦丝竹伴奏,她知道这场比试的奖赏应该尘埃落定了。
此时的堂内,诸位皇子和部分大臣已然到场。
四公主和皇后坐在皇帝身边,神情严肃。
皇上则是语气不善,对皇后说道:
“这些日子来,后宫都起了多少事端,你个做皇后难道一点责任都没有?”
四公主见状,敢在皇后回答前,反问皇上:
“父皇,儿臣虽不在京城,却听闻七皇子母妃惨死,儿臣想这些事情恐怕早有预谋,就算母后再怎么神机妙算,也逃不过小人谋划。”
“臣妾自知这些日子来失察,陛下放心,臣妾会妥善处理的。”
“行了,你们都别说了,幸好今日只有少部分人受了皮肉之伤,嘉奖还是要继续的,就当冲冲晦气吧。”
皇上朝自己身边大太监使了个颜色,那把锋利且威武的长枪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皇上在众子女的身上扫过,最后在人群的末端锁定了赵凌思。
“凌思,你王妃身体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