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令珏点头，意味深长。
撇开其他不谈，至少小皇帝对他表现出来的兴趣是真的，而他或许可以加以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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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质馆，陆以朝被曾宥拦住了。
“陛下，那两个人该如何处置？”
曾宥请示道。
“哪两个人？”陆以朝困惑片刻，半晌才想起来，“崇宁公子的侍者？……放了吧，若是她们自己愿意的话，让她们在大昭当个寻常百姓也可。”
曾宥难以置信，小心翼翼问：“只是这样，陛下？”
“哦——”陆以朝恍然大悟，“那还是派人关注一下，以防她们是源国派来的细作。”
曾宥噎住：“是。”
陆以朝点头离开。她当然知道曾宥在想什么，无非就是以为她会帮东方令珏出口恶气，严惩两个曾经苛待他的侍女。但是当面演演也就罢了，她还没那个兴趣把戏给做全套了。
反正她们对不起的是东方令珏，又不是她，她没什么必要非得费心折磨她们。
陆以朝行至皇辇边，她掀开轿帘，里面空空如也，并没有单奚泽的身影。
“国师去哪儿l了？”
陆以朝转头问沁河，得到的答案是单奚泽已经先行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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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秋，观星台前的百年神木叶已落尽，徒留光秃枝桠，一派凄凉萧瑟。
白衣女子驻足枯木前，凝眸沉思。
“姐姐为何不等我？”
身后传来清亮的声音，单奚泽回身望向来人，少女笑吟吟朝她走来。
少女的眼眸太过明亮，叫人不敢直视。
就在陆以朝即将走到面前时，单奚泽蓦然开口。
“你以后，还是离那源国质子远些吧。”
她平静说道，“若是实在喜欢，叫人寻一个容貌相似的便是。”
陆以朝敛了笑意。
眼底情绪不断变化，愠怒，失望……最终归于冰冷。
“你在以什么立场劝诫我？”陆以朝向她步步逼近，神情带着几分凉意，“是出于纯粹的君臣关系，还是——”
少女紧紧抓住女子的手腕，不许她逃离。
“因为你有情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