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宁仰面问它。
“我厉不厉害?”
鸟雀唧唧喳喳,棠宁弯起眼笑,余光瞥见了什么。
心有所感般,她稍稍侧头,便瞧见坐在石凳上的青年,手持一本书籍,清风幽幽吹动书页,指骨修长沉稳。
棠宁走过来问他咒术何时显现。
崔临青翻了一页,只答。
“急什么?”
棠宁无话可说,眸子往下,一盏茶,一盘看上去软软糯糯的糕点,还挺享受。
她这才发觉自己饿了,友好礼貌地问他。
“可以吃吗?”
实则手已经伸出去了。
崔临青:“不能。”
“?”
他接着说:“刚扒过泥沟?”
棠宁反应过来,瞧了瞧自己的手。
行吧,棠宁接受这个理由。
但哪有他说的那么严重?况且她做了什么,他不是亲眼看见了么?
不过棠宁还是施了净术后伸出来放在他眼前晃了晃。
“可以了吧。”
手指细白,指尖粉润,坠着晶莹水珠。
崔临青不答,但棠宁自觉理解他的沉默就是默认。
她拿起一个咬了一口,没注意水珠落在纸张上,留下不规则的一点。
入口瞬间眸子眯起,口词不清道。
“豪豪呲。”
甜而不腻,软绵可口,清香四溢。
她坐在他对面。
连吃了两个后问他今晚吃什么?
崔临青抬眼,还未说些什么,先前送药匣的人前来禀报事情。
他起身,转身之际对棠宁说。
“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