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怨恨!”马尔科的妻子插了进来,“你之前不是个同性恋对吧?”
年轻男人等着她。马尔科的妻子语气从容:“可是你后来被迫成为同性恋后,却知道了他结婚的事实。你怨恨他的隐瞒,对不对?”
嚯!这剧情。纲吉双目圆睁,支棱起来耳朵。
“你之前是个医生,通晓医术,又知道他心脏不好吃那种药,所以故意放了浓咖啡在那里,希望他能一命呜呼。”
“这么说,难道不是夫人你更加可疑?”年轻男人哼了一声,“那天你也来过酒吧对吧?还是和你的情夫一起。为什么就不能是你害怕奸情暴露,返回包厢杀了人呢?”
“我一直和约翰一起,有的是不在场证明。”女人神态冷静锐利,“你呢?你敢说你不怨恨他吗?你不想杀了他吗?”
此话一出,男人明显咬了下牙齿:“怨不怨恨和你有什么关系?约翰是你情夫,他当然帮你说话!”
“当然有!”大胡子冷冷说道,“别忘了你现在是嫌疑犯!小子!我随时能按照规矩,为了马尔科复仇而枪决你!”
“你认定我是凶手?”年轻男人脸色难看。
“除了你还有谁?”大胡子哼了一声,咒骂了几句。年轻人手向下摆探去。
“纲吉君,拉住他!”乱步命令道。纲吉立即向年轻男人扑过去,抓住他的双手往后一扭,身子下蹲同时膝盖顶住男人腰部,将人压在地上。
一柄亮晃晃的匕首嘡啷掉落在地上。
*
一个被怀疑是凶犯的人要杀人,只能坐实自己是凶犯的事实。
大胡子脸上肌肉抖了抖,露出混合着讥讽和怒意的表情,抬脚踹在年轻男人脸上:“在黑手党地盘上杀人?哈?勇气倒是可嘉!”
纲吉还按着年轻人,腾不出手只能不赞同地看着大胡子:“还不确定他是凶手。”
“你还真想在这里玩侦探游戏?要不要再请一个法广?”大胡子哼了一声,“不过你身手倒是不错,动作也够利落。”
他对纲吉印象好了一些。这种娃娃脸在黑手党很难混开,除非有真本事——眼前这个年轻人有没有真本事还不确定,但起码不是草包。
“不过到底是年轻人,经验还少了点。要是我就会直接拧断他的脖子,然后刺穿心脏,以防他有什么后手。”
“这种经验不用学了,因为过度防卫砸了侦探社的招牌可是件麻烦事,”乱步半蹲到纲吉旁边,神色平静看向年轻人,“你想要杀了他?为什么?”
年轻男人显露出愤恨的神色:“管你什么事情?”
“还有什么好问的?”大胡子哼了一声,“他杀了我的部下马尔科,就得以命抵债!”
他抬起一脚朝年轻人脑袋上踹过去,这一脚下去力气足够将人颈椎踢折,脑袋像足球一样飞出去。
不过没有成功,他的脚腕被一只手抓住,硬生生截停在了半空。
纲吉把年轻人双手用领带捆上,空出一只手抵住了大胡子的攻击,语气平静:“先等等。乱步君还没有做出判断,他有罪无罪尚未可知。”
大胡子心跳漏了一拍,这一脚他用了七成力气,加上速度起码能达到三百七八十公斤,却被那双应该出现在办公室里批改文件或者敲击电脑的漂亮的手轻易地止住了。
年轻人面不改色,脸上神情甚至就像是看一个无知婴儿挥舞着双臂。
他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要是真的动手,自己这个高级干部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不,不是他。”乱步说道,“他不是凶手。”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了那副黑框眼镜,翠绿的眼睛锐利睁开:“我猜这位先生对死者应该是有怨恨的,才会试图用咖啡因引发死者心脏骤停。但是很可惜,即使如此,也只是很小的一个概率,并不足以杀人。”
“怎么会?不是他又是谁?”马尔科的妻子问道。
“心脏骤停有不少诱发原因——就比如说用一定手法劈向迷走神经过度,如果力度合适就会引起心脏骤停。夫人你是练武的,对力道的掌控应该超出不少人吧?”
“什么?我——”
“你当天碰到了死者对吧?一对夫妻在酒吧撞见对方的情人,怒气上头爆发了冲突。死者显然是个暴脾气,你们很快就从吵架演变为上手,不过因为你也练过武,最终从他手上逃了出去。这样就能解释你为什么穿着一件高领毛衣。”
女人手情不自禁摸上自己的脖颈,怒目圆睁:“你是想说我才是凶手吗?!”
“当然不是。”乱步话锋却一转,“我只是举一个例子,说明引起心脏骤停诱因其实是很多的。”
大胡子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你东扯西扯,还不都是主观臆断!有什么证据吗?”
“我说的话就是证据,大叔。”乱步毫不动摇,“我的异能力,超推理就是能看清事情真相的能力。因此我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不是真正的犯人。”
大胡子升起一种荒谬之感:“有这么邪门的异能力,岂不是什么杀人案件都能破解?我们在这里查找凶手,难道还不如你一瞬间的异能力?”
“就是这样!你的理解能力终于跟上节奏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