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直播间关闭，但由他亲手点燃的火焰，却以燎原之势，席捲了整个网络。
游戏绿洲论坛，【天可汗】版块，彻底爆炸。
无数看到通关录像的网友，此刻也沸腾了！
“【我懺悔！】我为我之前所有质疑狗策划的言论道歉！这结局……我他妈直接跪在显示器前看的！”
“【此生无悔入大唐！】谁能想到，一个已经让人绝望的副本，最后竟然能用这种方式通关？红尘游戏，你是在做游戏，还是在写史诗？”
“【视频为证】都別睡了！给我起来看神仙！昨晚的眼泪，是为投降而流的屈辱之泪！今晨的鲜血，是为荣耀而洒的忠魂之血！”
“我之前还在跟人吵黄巢是不是英雄，现在我只想说，去他妈的英雄魔鬼！在大唐的军魂面前，都得死！”
“我宣布，《天可汗》这款游戏，已经超越了游戏本身，它是一种文化现象！”
之前所有的爭议，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因为红尘游戏用一个无可辩驳的结局，给出了最终的答案：无论英雄还是魔鬼，当他们面对那份名为“大唐”的荣耀时，都必须低下头颅！
……
次日清晨。
燕京，国家歷史研究院。
助理研究员小王打著哈欠走进办公室。
他一边啃著包子，一边习惯性地打开了个人终端。
想看看昨天熬夜追的那个游戏主播有没有更新。
“我靠！”
一声惊呼，嘴里的包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屏幕上，几乎被同一个视频的各种剪辑版本所刷屏。
他好奇地点开了热度最高的一个，正是老白昨夜通关《秦王破阵乐》的最终录像。
视频开始，是那首激昂悲壮的军歌。
然后，是那场无声的、屈辱的落泪。
再然后……是第二天清晨，那石破天惊的阵前兵变！
当看到周將军一刀捅死李昌言。
当看到郑畋白衣披甲立於城头。
当听到那一声声“死战”的怒吼响彻云霄。
当看到那支残兵败將义无反顾地冲向数十万敌军……
小王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张大著嘴巴，眼神呆滯，手里的个人终端滑落在桌面上也毫无察觉。
“小王，怎么回事，一大早大呼小叫，看到什么了这么大动静？”
顾承学老先生端著茶杯，缓缓走了进来。
他眼中有几分血丝，显然昨夜也没休息好。
这几天，他一有空就在“体验”那款名为【天可汗】的游戏。
当然，他不是为了玩乐，而是以一种研究者的心態，去考据其中每一个歷史细节的真实性。
“顾……顾老！”
小王看到他，激动的道。
“您快看，就是……就是我上次和您说的那个游戏，太牛逼！”
上次说的那个游戏？
天可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