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以前是邵风，却没有任何关于邵风的记忆，你知道为什么吗？”
周芒洲心往下一沉，“他失忆了。”
“为什么失忆，你知道吗？”
“他……出了什么事？”
周野渡卖关子：“我只知道他曾经在病床上躺了两年，差点没救回来，具体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
周芒洲听了越发揪心，邵易觉躺了两年，难道是因为他刺他那一剑吗？
“二哥，三哥，”周芒洲脸色微白，问，“我以前是不是失控过？”
“你是指第三次内测在宛州城外那次？”周野渡轻飘飘道，“对人类而言，你是失控，对人造人而言，你是觉醒。”
周芒洲听不太懂，“第三次内测？”
周野渡取烟动作一顿，视线与周廷琛对上，“你们还没告诉小洲？”
周廷琛扶额，“事情太多，还没来得及。”
“到底什么事呀？”周芒洲懵懂地问。
周野渡把烟叼在唇缝间，牙齿轻咬，啧了一声：“怎么说呢，你又没怎么玩过游戏……简单来说，内测就是进行内部的测试。”
“内部的测试？测试什么？”
周廷琛慢悠悠倒了两杯茶，有条不紊道：“天宫区在天阙区开放很久以前就存在了，当时文渊生物科技也是首次将人造人大规模投入「游戏」中，自是万分慎重。”
“天宫区建成后，一共进行了四次内测，内测人员均由文渊集团工作人员，以及投资的联盟国军事部队组成。”
“当时邵易觉是内测最主要的管理员，而联盟国军事部队则扮演了一部分天阙军。第一次内测，与第二次内测，没出什么大问题。”
“直到第三次内测……除你之外，我们全家都觉醒了自我意识，但我们并不足以对抗天阙军，于是只能回档重来。”
“第四次内测中，我们用计让天阙军损伤惨重，联盟国判定我们失控，下了死令，我们想方设法逃了出来，只有你被抓了。”
周廷琛说得十分简洁，但周芒洲依然从中听出了血雨腥风，他试图捋清头绪：“还有第四次内测就表示，第三次内测中，我刺邵风那一剑，并未致命？我跟他在第四次内测中依然相遇了？”
“对啊。”周野渡嗤笑，“你又跟他甜甜蜜蜜黏黏糊糊谈起了恋爱，我们忙着苦大仇深，你忙着你侬我侬，活该最后被抓住。”
“……”
周廷琛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周野渡，周芒洲还要详问之际，忽听外面再次传来警报声。兄弟三人对视一眼，立时走出客栈。
周芒洲急匆匆地往城门跑，但见天上一架普通直升机翻飞腾挪，比战斗机还要酷炫，负责守备的机器人正往天上开火。
更多的机器人收到指令朝直升机围攻而去。
周芒洲心脏提到嗓子眼，是邵易觉吗？
“应该不是他。”周野渡大步追赶上去，攥住周芒洲手腕，“别过去，小心误伤到你。”
来人确实不是邵易觉，就算邵易觉接收到丁杏飞机失联的信息，从天阙区赶过来起码要两三个小时。
能在一小时内赶来的，只能是跟在周野渡屁股后面追杀与啪啪的无缪。
“我奸夫来了。”周野渡悠闲地欣赏了会儿无缪驾驶飞机玩转机器人射击游戏，直至一支烟燃尽，他徒手掐灭，烟头装在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