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爹娘，她根本不关心他是谁。
她只管自己想干什么。
“叫什么名字？”
她开口和他说话了，冰冷的手指顺着他的下巴滑落，少年呼吸凌乱地喷洒在她的手上，气息的温度让她手指微微瑟缩了一下。
少年安慰自己，她可能也不是那么无所顾忌，只是不知道他的身份而已，现在就是展现的好机会。
少年立刻恶狠狠道：“我是凌昭，罪之城城主凌寻的儿子。你所处之地皆是我父亲的地盘，你若胆敢伤我分毫，我父亲必让你……唔！”
“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多余的不用说，知道了吗？”
凌昭后续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江雪织的动作粗鲁强硬，他下巴很快被掐得几乎脱臼。
疼痛和恐惧让他眼眶泛红，尽管神色依旧倔强不肯屈服，眼泪却不自觉地冒了出来。
泪珠啪嗒啪嗒落在江雪织手上，她顿了一下，眼神有些变化。
凌昭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觉特别羞耻，恨不得给自己不争气的眼睛一巴掌。
他不肯承认自己是哭了，嘴硬道：“这破秘境被你搞的风沙太大了！迷了我的眼！”
他咬牙说：“你这个玄天宗叛徒，杀害同门的妖女，不管你用什么妖法得到现在的修为，都不是正道手段，长久之计！你早晚会付出代价！”
“我不会向你认输的！”
凌昭被自己的懦弱刺激到，红着眼睛试图拼死一搏寻回点颜面。
他唤出自己的本命剑，劈向近在咫尺的江雪织，被江雪织轻轻松松地偏头躲开。
她又一次抓住手腕，狠厉一击，他便手腕剧痛握不住剑了。
根本不是对手，军师的几次阻拦犹在耳畔，凌昭只后悔没听对方的话。
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事已至此，他最起码要做到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自知不敌，怕是撑不到援兵感到，凌昭闭上眼睛，屏息说道：“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但要让我向你认输，想都别想！”
长牙五爪的，命都还没了还死要面子，真是蠢。
江雪织将凌昭的样子看在眼中，只觉得幼稚至极。
她冰冷的手指顺着他的下巴一路滑落，来到他纤细白皙的脖颈处。
“不服输用在这种地方，只会葬送自己的性命。”
她漫不经心地开口：“只有活着才会有反杀的机会，一味地倔强没有任何好处。”
“适当示弱只是获胜的一种手段，没什么丢脸。成功的方式有很多种，只要最后是你赢了，没人在意你用了什么方式。”
轻描淡写的话语就在耳畔，凌昭愣住，诧异地睁开眼，江雪织冰冷的手再次扼住了他的咽喉。
喉结被人压制触摸，凌昭莫名激灵一下，眼睛通红地锁定江雪织。
江雪织也看着这个年轻人，他颊侧有猩红的残血，此刻双眸有些呆滞，倒是削减了他本身狡黠的相貌。
确实还不错。
凑合起来不算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