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薄听想到等一会儿要说的话题，还有些紧张。
嗯，许先生一直不知道他能认出他身份来，希望等一会儿指出来时不要太惊讶吧。
于是在吃完饭后，许清来刚让服务生离开，就看到薄听准备开口了。
夜色下，高档餐厅里只有不远处的钢琴声响起。
薄听鼓足勇气：
“其实，许先生，我知道你不是人了！”
足以颠覆世界观的大秘密被抛下，薄听以为许先生会意外或者表现出其他情绪。
然而，在薄听说完后，许清来却神色古怪了一下。
他不是人这件事，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吗？
之前在网上觉得薄听将他当做人类保护很有趣，许清来才没有直言。
后面见面之后……他以为薄听应该早就知道他的真身了。
毕竟……触手的幻影从来没有隐藏过，他一直很直白的展现在薄听面前。
只是，难道薄听之前是看不见的？
现在才看到？
许清来若有所思。
空气中沉默了两秒，他尽量礼貌了一些。
“嗯，怎么了吗？”
薄听：……？？？
这反应怎么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许先生怎么这么淡定？
难道这就是大佬的基本素养吗？
薄听愣了一下，欲言又止。
“许先生你有触手。”
他说的更明白一些。
许清来望着他，突然轻笑了一声。
“是这样吗？”
薄听正有些疑惑，就察觉到在他话音落下之后，一只触手穿越桌底，这时候蜿蜒地出现在了他的……脚腕上。
冰冷诡异的触感叫薄听一瞬间僵住，差点忘了自己有触手恐惧症这件事。
即使隔着衣服，这触感也有些太过恐怖了。
薄听努力淡定，但是却有点淡定不了。
“许先生。”
“就是这个，不过不用举例示范了。”
“我能看到。”
他以为许先生是在举例子，还老老实实的坐着。
许清来望着烛光下，面容冷峻的青年表情似乎是有些紧张，微微紧绷着，就连那双总是叫他下意识地注意的桃花眼也骤缩了一瞬，仿佛是一个……怕猫的人，看见路边主动的猫被吓到了一样。
喉咙几不可闻地溢出笑意。许清来看薄听紧张的都要跳起来时，才缓慢地收回了触手。
“抱歉，不好意思。”
“刚刚好像没控制好。”
他声音温柔，听起来好像真的只是一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