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山千景也微微松了口气,对他轻轻点头。
资格赛一场接着一场,阿根廷队有惊无险的一路向前,月见山千景的声望在世界上与日俱增。
她的预判与洞察几乎成了球队在逆境中扭转局势的关键。
而在这紧张备战的间隙,她也收到了来自艺术双年展组会的邮件,她的作品成功通过了初选入选了最终展览。
这意味着她将有机会在奥运之年,在另一个世界级的舞台上展示她融合了排球激情艺术思考的作品。
激动之余,她也感到了更大的压力。
她需要在密集的比赛分析中挤出时间,完善作品的准备布展。
在一个难得的,休息日的下午,没有训练及川彻溜到月见山千景的公寓,发现他正在对着画布发呆,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
“怎么了?遇到瓶颈了?”他凑过去关切的问。
月见山千景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嗯,总觉得这里还不够有冲击力,无法表达出那种感觉。”
及川彻看着画布上那些奔放的色块与充满张力的线条。
虽然看不太懂,但却能感受到那股澎湃的力量。
他想了想,“千景,你记不记得我们和塞尔维亚那一场,我骗过对方拦网后传的那个球。”
月见山千景看向他。
及川彻回忆着。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视野特别清晰,时间好像变慢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那里!必须传到!那种感觉是不是就是你想要的冲击力?”
他的话瞬间劈开了月见山千景脑中的迷雾。
她猛地抓住他的手臂,“对,就是那种感觉!”
不是肌肉的力量,是意念的爆发,是极度专注下产生的领域的掌控感!
她兴奋的拿起调色盘。
看着月见山千景重新燃起斗志的样子,及川彻笑了,心里满是骄傲。
他虽然无法进行专业上的帮忙,但他可以分享他的感受,做她的“缪斯”
最终奥运资格赛落下帷幕。
阿根廷男排凭借稳定的发挥和关键时刻的出色表现,成功抢到了一张宝贵的奥运会入场券。
全队沸腾了,长时间的压抑和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
庆祝的夜晚,队伍举行了简单的聚餐,气氛热烈,啤酒泡沫飞扬。
及川彻被队友们围着灌酒,脸上是肆意的笑容。
月见山千景坐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看着被众人簇拥着的他,看着他眼中闪烁着的,梦想触手可及的光芒,心里软成一片。
及川彻透过人群看向她,对她举了举酒杯。
月见山千景微笑着轻轻颔首。
聚餐结束,及川彻带着微醺的醉意,坚持要送月见山千景回租公寓。
夜晚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凉风习习,吹散了些许酒气。
两人并肩走在安静的街道上,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千景”,及川彻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低沉温柔,“资格赛结束了。”
“嗯。”
“接下来就是奥运会了。”
“嗯。”
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眼神在月光下亮的惊人,带着深藏已久的期待。
“我们就可以公开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