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中邪,也没有被蛊惑的迹象啊……」她嘀咕道,「你认真的?」
燕度点头,手抚摸过棺盖:「我觉得……它很熟悉。」
三七嘴唇动了动,其实她猜到燕度之前去找太钺了,也疑心燕度这会儿的反常与太钺有关。
更别说太钺就是躺着这口棺材出现的。
但是……
燕度郑重的态度,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你真想躺进去的话,也不是不行。」她认真道:「我要和你一起,否则免谈。」
燕度看了她一会儿,「这口棺材恐怕躺不下两个人。」
三七看了看棺材,又看了看他。
「我觉得问题不大。」
须臾后。
燕度在下,三七在上。
两人躺进了棺材里。
棺盖合上后,狭窄的棺内,两人紧紧贴合在一起。
忽听闷哼,黑暗中,燕度微蹙眉,叹气道:「三七,你别乱动……」
「你硌着我了。」三七嘀咕着,「你身上揣什么了,硌人的很。」她蛄蛹了两下,手在他腰间摩挲。
燕度屏息,后悔答应她一起躺棺材了。
「你别……」
「找到了。」三七摸到他腰间的短匕,将短匕取下,往旁边一搁,她抬头问到:「你刚要说什么?」
「没什么……」
密闭空间内,两人紧紧相贴,一呼一吸间都是彼此的气息,心跳脉搏的声音好像都被放大了。
三七仔细感应了一下棺内,没发现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这口棺材,唯一能瞧出的特别,似乎只有它的材质。
但她不敢掉以轻心,三七现在一整个趴在燕度身上的,她突然觉得现在这样挺滑稽的:「咱们现在这样,倒让我想起一句话来。」
「什么话?」
「生同衾,死同穴。」
三七话刚出口,就觉得说错话了,手掌下的胸膛震颤了两下,似是在忍笑。
「唯有夫妻才能生同衾,死同穴。」燕度说着,不给三七的反应的机会,话锋一转:「我也想与你如此。」
三七猝不及防被他来了个正面直球,一整个手足无措。
偏偏两人身处狭窄环境,她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整个人开始升温,唯一庆幸的是棺材内够黑,燕度应该看不见她的狼狈。
可三七还是有点羞恼,下意识用头在他胸口一锤:「你丶你嚷嚷着要躺进来,现在躺进来了,你有没有什么发现嘛?」
燕度被她一个头槌,锤得呛咳起来,呛咳间,他以手抵唇,手擦过棺盖时,触摸到了一些凸起。
燕度神色微动,将三七的脑袋往怀中压了压,抬起另一只手,触摸棺盖。
「棺盖内好像刻了什么。」
三七抬手摸索了下,摸到了刻痕凸起。
「好像是雕刻了什么东西。」
两人推开棺盖,一前一后爬出去,这口棺椁极重,棺盖约莫就有两百来斤,但对燕度来说,这点重量不在话下。
他将棺盖翻了个面儿,三七也取了火把来。
火光映照下,就见棺盖上的刻痕清晰无比,线条流转间,勾勒出一幅雕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