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被人抱住,肢体受到挟制,我体内涌出对抗意识,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可依照我的能力应该很快就能挣脱的压制,此时却顽固得如一座大山。
……这个人,力气突然变得好大?!
“奈奈,别怕。”宛如交颈缠绵的情侣,三途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之上,一点一点地把我往有关的地方带。
“?!喂!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回过神的我伸出没有受到控制的手,把捂住我嘴巴的手强行拉了下来,
“我不喜欢把无关的人卷进来,你过了。”
在黑暗之中,我辨别不清我身后之人的表情,但不妨碍我瞪他。
“放开我!”
没有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是他做的,也没有丝毫慌张在意的样子,三途似乎连表象的伪装都懒得去粉饰了,只是慢条斯理地把我缭乱的头发一一整理好,细致地别到耳后。
蓦地,我感到身上又传来一阵寒意——刚刚Mikey为我披上的外套不见了。
一冷一热之间,我被人极速换好了衣服。
“……。”我的额角崩出青筋,终于受不了地用手肘往后一击。
三途闷哼一声,软软地倒下,即使这样那双手依旧顽强地圈着我。
宛如被蛇缚住的猎物,我动弹不得。正当我准备努努力把这烦人的家伙叉出去的时候,三途的举动管控住了我接下来的反抗。
湿滑又温热,还带着一点黏腻。蛇张开血红的口,咬住了猎物的弱点。
“呜?!”
耳尖被轻轻地咬住,三途那如着魔般迷幻的语调仿佛能穿透我的鼓膜,直达脑髓,我轻轻地颤抖起来。
“奈奈真温柔,好喜欢。”
“总是考虑着别人,为他人着想,真温柔呐。”
明明说着夸赞的话语,三途的口吻听起来却很是阴阳怪气。
我咬牙,想要积蓄起力气把这个不识大局的狗头揍飞。
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
冰冷的蛇信缠绕着浆果,似是在思考如何下口,才能一口啃住薄弱处,把果实吞吃入腹。后腰处猛然炸开一阵酸麻,我好不容易攒出的力气咻地一下又没了。
“三途!!”我终于忍不住愤怒起来了。
我开始有了一点后悔,觉得前不久还志得意满的自己是傻子——居然为甩开阿信,能独自前来收拾残局而松了一口气。
要不是莫名其妙有个狙击手莫名打上了坂本商店,理由是不想坂本大哥参加杀手展,我也找不到那么完美的时机脱离阿信的视线。
毕竟他需要留下来应敌,而我也不想被他围观分手。
怎么说呢,虽然我觉得和三途分手不是什么不能见人的事,阿信大概还会排队等着鼓掌叫好。嗯,但还是总觉得怪怪的。
大概是因为我觉得三途不会乖乖听话,可能会做出极端的事情,导致被人道毁灭。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我猜到了这人不会乖乖听话,我没想到这人会直接发疯啊?!
要是信在,别说被水鬼抓住了,早在玻璃炸开那一刹那我就会被坚贞守护的狗狗一秒带离现场了。
被我愤怒踩了一脚的人开始碰瓷,一副自己柔弱到不行的样子,把自己挂在我的身上: